李恽身子一震,冷静罢手,站起家喘了几口气,忽而转头冲着房俊一脸谄笑:“哎呀呀,这不是二郎么?本王本日在此与老友集会,贪酒醉酒,便一向昏睡至此……哈哈,都这么晚了,就不费事二郎您送本王回宫了,本王将要出宫建府,王府都造了一半了,一个会儿就去那边姑息一宿。”
“娘咧!谁敢捆我?老子堂堂……唔唔唔……”
老掌柜闻言停手,眼泪汪汪的看着马周,您是活菩萨呀……
房俊将茶杯放在桌上,敛去笑容,盯着老掌柜,缓缓道:“既然你的东主是一名王爷,那就恰好,现在有特工混入长安,兵部与京兆府结合搜索其行迹,你这老货推三阻四遮讳饰掩,本官思疑这家青楼与特工牵涉不清,乃至是在替特工掩蔽行迹,用心迟延京兆府的官差,企图给特工制造机遇逃遁……”
少年双手得了自在,也不转头理睬房俊,“嗷”的一声便冲着那巡捕去了,一脚将其踹翻在地,继而拳打脚踢,一边嘴里痛骂:“娘咧!你个怂瓜玩意,敢踹本王?信不信本王诛你九族,将你满门抄斩?吃了豹子胆啊你,本王锤死你个王八蛋……”
本王祸害你家媳妇儿了,还是吃你家大米了?
未几,几个守在后院门口的巡捕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少年推推搡搡押送出去,那少年只穿戴一件月红色的中衣,衣服上沾了花泥,发髻狼藉狼狈不堪,现在嘴里被堵着一块破布,“唔唔唔”的奋力挣扎。
那被捆住的少年见了房俊,挣扎更甚,嘴里“唔唔唔”叫着,想要往房俊身边凑。
房俊微微一愣,随即哑然发笑。
“此人该不会就是特工吧?”
很久,见到李恽已经气喘吁吁,房俊才笑道:“殿下可曾出气?如果出气了,微臣这就送您回皇宫……”
见到那老掌柜停了手,内心还是有些不爽,但是马周发了话,当着这么多人不能不给面子。这么罢休心有不甘,不过给这老货找费事一定就得本身亲身脱手……
额滴个天爷!
但是方才见地了房俊的强势,那里敢辩驳?
他话还未讲完,面前的老掌柜已经跪在地上,浑然不见了刚才的趾高气扬,一张老脸煞白煞白,吓得一脸盗汗,颤抖着嘴皮子要求道:“侯爷,房驸马,房侍郎……房二爷爷!小老儿上有九十余岁的高堂亟待奉侍,下有幼孙尚在哺乳,一家子三十几口,您行行好,可饶了咱吧……”
内心早就吓得丢了魂儿,任凭蒋王李恽拳打脚踢,只是将身子缩成一团,别说抵挡了,连告饶都不敢,只求这位殿下出了气,能把本身当个屁一样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