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性子清冷，却也非是不近道理之人，毕竟眠花宿柳这等事唯有自家长辈非常严苛，在旁人看来倒是无伤风雅，通融一次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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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晓得马周此人生性秉直公道忘我，会否将彻夜“偶遇”蒋王之事上报天子，那可说不准……
老掌柜差点哭死，我特么就是一个青楼掌柜，还能激起民愤？
方才被这个老货坑了一回，一肚子气未等宣泄呢，这么好的机遇就奉上门儿来了！
“本来如此。”
李恽道：“熟谙，是长孙家的一个偏支远房后辈，没甚么出息，之前跟长孙津玩耍的时候见过……”
按理说，这个说辞是没有甚么题目的，可谁叫现在李恽恨他入骨呢？
老掌柜吓得伏地不起，涕泗横流，大喊冤枉。
李恽瞪眼道：“这就叫记仇了？没完呢！等着明儿早就去十叔那边告他一状，非得把他打发去乡间种田不成，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东西！”
还真是现世报哇！
李恽被房俊扒拉一下，也没感觉丢面子，这会儿又凑上来，瞪着老掌柜打单道：“你最好求神拜佛那长孙武尚在此处，如果被那厮跑了，呵呵……就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噗通！”
房俊和马周面面相觑，这才想起来，巡捕上门扣问便被老掌柜给怒斥一番，继而房俊便将老掌柜连蒙带吓，大师竟然都健忘了扣问长孙武是否在这间叫做“怡香阁”的青楼里……
如果房俊与马周二人当真信了蒋王的大话，那但是能要了他这条老命啊……
李恽道：“酉不时分，那小子在此喝酒，还曾给本王见礼来着，那小子点了一个清倌人的牌子，彻夜必定过夜的，你们竟然不晓得……”
房俊也愣了：“就在此处？”
李恽一愣，反问了一句。
老掌柜再一次跪地，满脸惶惊骇吓，腔调都在发颤：“王爷，侯爷，马府尹……小老儿对天发誓，底子就不晓得这个长孙武是何许人也！我们‘怡香阁’整日里并可如云，哪能够每一个客人都熟谙？”
娘咧！
他底子不熟谙长孙武，又去哪儿找？
蒋王李恽一看房俊的眼神，顿时就懂了，他此人固然混闹一些，也贪财，但是绝对不笨，从速陪着笑对马周要求道：“马府尹，本王幼年浮滑，的确是荒唐了一些……但是孰能无过？今后必然改正。只是父皇夙来峻厉，对吾等亲王更是整日里耳提面命，如果被父皇晓得本日之事，一顿重罚是免不了的……还请马府尹念在本王年幼无知，给一次改过改过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