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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在那些权势通天的门阀士族面前摇摇尾巴就行了,也没人理睬他们……
“闭嘴!”
武元庆有些晕,那刘仁轨是房俊家仆,便既是武家之家仆?
但是这岘港虽说眼下是大唐的国土,到底还是本地土着祖祖辈辈糊口的处所,他们初来乍到,谁给他们面子?
就您那副刻薄寡福之尊荣,不见人是最好了……
精干海员厉喝一声,将随便说出此言的善氏以及正入迷的武氏兄弟吓了一跳……
武惟良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将心中之担忧道出。
七海以内、南洋万国,莫可反对,畅行无阻!
“此乃‘东大唐商号’之旗号,吊挂此旗之商船,皆乃大唐天子陛下之私产,七海以内、南洋万国,莫可反对,畅行无阻!”
那海员无语……
而后说道:“看到我们桅杆上挂着的那面旌旗没有?”
那海员是个面色乌黑的精干男人,瞅了瞅武氏兄弟,然后抬手指了指头顶。
他抬首望天,想了半晌,也没想出此中必定的因果事理……
没了勋贵世家的名头,武惟良也不晓得自家这些兄弟到底无能点甚么。
这妇人一贯刻薄阴狠,却只是色厉内荏,在家中之时横行无忌,出了门,却因为贫乏见地唯唯诺诺,前怕狼后怕虎,不敢再如以往那般张扬。
武惟良有些难堪,你说你一个弟妹,当着两位大伯子的面自夸面貌,这合适么?便瞪了善氏一眼,让她重视一些分寸。
善氏在一旁仰着头看了一眼,感觉脖子疼,便撇撇嘴,不屑道:“不过是一面旌旗嘛,又非是‘如朕亲临’的尚方宝剑,丢脸的很……”
精干海员胸膛挺起,被海风吹佛骄阳暴晒的乌黑脸膛闪动着高傲的光辉!
武氏兄弟也来到船舷,极目远眺,一时之间亦被面前的壮豪阔象所震惊……
一艘艘庞大的商船扬起帆船,船首的尖角破开波浪,苗条的船身在海水间轻巧的进步,船尾则在湛蓝的海面划出一道道洁白的尾迹,蔚为壮观。
善氏猎奇,赶紧问道:“传闻林邑国的蛮子都是食人肉的,到底是不是真?”
武氏兄弟齐齐仰首望天,未曾接话。
金黄色的旌旗在海风当中烈烈作响,四边绣着红色的云纹,正中是一个斗大的玄色“唐”字,旌旗伸展着,透着一股莫名的气势。
任何牛鬼蛇神凶禽猛兽,俱都收敛虎伥,蒲伏在唐人之脚下!
武元爽“嘿”的一声,不屑道:“不过是仗着房俊的信重支撑寻了个好出息的家仆,还能翻了天不成?家仆毕竟是家仆,即便是当了将军,还是还是家仆!就不信我们打着房俊的灯号前去,他敢不对吾等照顾有加,妥当安设?且先让他给寻一处房舍落脚,一日三餐的好好服侍着我们,再渐渐看有甚么买卖好做,如果本钱太大,跟刘仁轨借一些也是能够的,他还敢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