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踌躇了一下,将武媚娘的信笺递给裴行俭,道:“你看看吧,或许这两封信当中交代的事情,能够一并办了。”
刘仁轨收起打趣之色,问裴行俭道:“武氏兄弟现在可在船埠上?”
裴行俭安然道:“多数督那封天然是看过的,当时多数督就是当着某的面写的这封信。至于武娘子那封,倒是没看……”
满朝文武对这件事并不上心。
刘仁轨谦善道:“这说的那里话?论起聪明机谋,愚兄照比守约你差了岂止十万里?多数督将你派来此地,恰是前来出运营策……”
武元庆则感喟道:“这话说得不对,房二那厮没来之前,这里传闻是萧瑟凋敝……瞧见没有?全部船埠,差未几满是大唐商贾,这那里是异域蛮邦?清楚就是大唐之国土啊!”
最首要的是跟着房俊坐稳兵部侍郎这个位置,手里又有了一支新军右屯卫,兵部尚书李绩滞留西域迟迟不归……统统的迹象都申明房俊晋升之路不成反对,晋位兵部尚书那是迟早的事情,将来太子即位以后登阁拜相更是必定。
房俊远在长安,但一干海军兵将对其昂首帖耳唯命是从,紧紧掌控着岘港的驻军,谁能插出来手?
作为曾经的房家部曲,他与武媚娘的干系天然比旁人靠近很多,但他晓得既然是武媚娘以私家名义来信,那必定是私事,苏定方作为顶头下属,天然是有公事交代。
嘲笑一声,神情冷峻。
岘港总督一职由房俊担负,但房俊要留在长安主持右屯卫的新兵练习以及锻造局的扶植,不能亲临岘港,实际主持的乃是总督府别驾刘仁轨……
一听“烈酒”儿子,裴行俭顿时一脸苦色,叫苦不迭。
裴行俭也严厉起来,点头道:“恰是,小弟的人一向盯着他们呢,本来是看在武娘子兄弟的情分上,想着不管如何亦要多加照拂,却不知……呵呵。”
裴行俭一拍巴掌,赞道:“行啊,难怪二郎将镇守岘港之重担交托于刘兄,这份心机灵谋,小弟甘拜下风!早知如此,小弟不远万里漂洋过海的来干吗?这不是找罪受嘛!”
面对如许的朝中新贵,不是不能获咎,而是要衡量何罪房俊以后所获得的收益是否划算……
少顷,刘仁轨自书案之下取出一个火折子,取下套子吹燃,橘黄色的火苗儿晃闲逛悠燃起,将两封手札凑上去,瞬息间燃烧起来,化作一片灰烬,落在地上。
一目十行的看过,刘仁轨面无神采,将信纸临时放在一边,这才将武媚娘的手札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