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骇的还是唐人所具有的“震天雷”,那但是雷神的圣物,就连真蜡象兵都不堪一击……
劫财就劫财好了,干吗非得杀人呢?
至于其他的武家妇孺……管他们去死。
被北国骄阳晒得乌黑的脸膛,尽是庄严杀气腾腾,振臂喝道:“尔等大唐子民,皆乃吾之手足,勿论是贵族亦或布衣,勿论是商贾亦或奴婢,只要身具大唐之户籍,皆对获得吾辈甲士舍命护佑!只要有一个大唐子民蒙受不公,军队便将会用手中之横刀为你讨回公道!”
裴行俭等刘仁轨下了马,并肩向冷巷以内走去,口中不觉得然道:“权力的滋味尝过以后,谁能放弃?范镇龙好歹亦是一国之君,就算迫于我们的威势不得不憋着鼻子承认岘港成为大唐的国土,可一旦林邑海内言论蜂起,他又如何能够坐得住?不管是保护他的王位,亦或是趁着林邑海内激愤的民情建议雄师一举将唐人赶走,范镇龙都必定不会束手待毙。”
善氏楞了一下,本来这就是刘仁轨呀……
万一激愤了唐人施以大范围的抨击……想想都不寒而栗。
那凶手当真是害人!
善氏抹了一把眼泪,她本是脾气刻薄寡情之人,方才遭到激烈打击有些浑沌不清,现在听了刘仁轨的包管,表情垂垂平复下来。
此人身为岘港总督,乃是土天子普通的人物,既然能够亲临此地,想必我们武家的名头还是管用的,只要将此人拿捏住,今后有他的照拂,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全部岘港横着走?
“官爷,死的惨呐!死的好惨……呜呜呜,男人都死了,我等妇人孩子可如何活啊……杀千刀的林邑人把财帛都给抢走了,这可如何办……”
刘仁轨弯下腰,柔声欣喜道:“夫人节哀……人死不能复活,不过还请夫人放心,只要岘港有刘某在,就必定会护得诸位全面。眼下全部岘港已然封闭,就算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本官向你包管,哪怕掘地三尺,亦会将凶手挖出来,以命偿命,以血还血!被凶徒掳走的财物,也必定会完璧归赵。”
裴行俭一阵无语……
凡是在岘港讨糊口的,谁没见过唐人那武装到牙齿的具状铁骑?
裴行俭在一旁脸颊抽了抽,心道你可真敢说,刘仁轨是房俊的部曲不假,但是房俊向来都是以礼相待视为手足,可曾有半分视之为部曲?现现在刘仁轨贵为岘港总督,把握着数千海军精锐,操控着海量的货殖买卖,更别说眼下你们百口都得仰仗刘仁轨的照拂,你这妇人有眼不识劈面,竟然敢当着人家刘仁轨的面说一句是你家的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