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黄门清楚说高句丽海军只要戋戋几条破船,现在却又矢口否定,您到底只是戏耍于我,还是君前戏言呢?”
呵呵,如果当真被你揪住小辫子,怕是不将我摁死都见鬼了……
褚遂良面上一僵,强笑道:“某只是随口一言,高句丽海军孱羸,天下皆知,但是某又怎能清楚其战船数量?”
褚遂良用竹勺子给两人添茶,笑着插话道:“陛下想来是担忧房驸马,不过依微臣看来,倒是大可不必。皇家海军乃是房驸马一手缔造,横扫七海全无敌手,敌酋海寇望风而遁,猜想那高句丽海军戋戋几条破船,焉能给房驸马形成威胁?此去江南领军出征,房驸马定然马到功成,为东征先立一功提振士气,某在此以茶代酒,预祝房驸马得胜还朝。”
许是热茶入腹体温上升,褚遂良额头有些冒汗,强撑着道:“房驸马谈笑了,某一时讲错,恕罪恕罪……”
褚遂良听着这话,更加难了。
固然未曾燃起地龙,但门窗都已然紧闭,李二陛下一袭宽袍跪坐于地,头发并未束冠,只是用一根黄绳在脑后捆绑一下,这让房俊看着非常奇特,恍恍忽惚之间仿佛又穿越千年回到当代,见到了街头巷尾扎着马尾的女人,亦或是gay里gay气的“同道”们……
他明白天子转圜之意,但是这话听在心比天高的他耳中,倒是天子毫不粉饰的再说“你不如房俊”……
他之以是情愿让褚遂良陪侍身边,也是有启事的。当然褚遂良的品德称不上君子,可此人聪明,不但书画上的成就可谓大师,一些嬉笑玩乐之事亦是尽皆精通,经常有出人料想之喜。
李二陛下见到一贯机警的褚遂良被房俊三言两语压抑的死死的,毫无抵挡之余地,无法点头,看向房俊道:“出征期近,你年事不打却也算是久经疆场,朕也没有甚么好叮咛的,统统谨慎在乎便是。”
瑟瑟的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落叶缤纷凄婉哀凉,游子思母,离人思乡……
论起装逼之道,西方那些所谓的贵族的确望尘莫及……
魏徵倒是个千古罕见的奸佞之臣,但是那等人整日里陪在身边,除了诤谏就是怒斥,就算是身为天子又有何兴趣可言?
固然泡茶的体例古怪了一些,倒使得茶水的香气更加浓烈,格外有一种风味……
吾出身王谢,少小显学,后经欧阳询、虞世南两位大师的调教,才调耀目世皆奖饰,自陛下继位以来便陪侍摆布经心王事,如何就不如房俊这么一个横行无忌的棒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