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成思议的看向高阳公主,这位殿下正羞答答的低着头,尖俏的下颌更加都雅,含混其辞道:“母亲您别说了,怪难为情的……”
别人家的侍女丫环见到家中的少郎君恨不得掩面遁走,唯恐被那些个负心薄幸的纨绔后辈看上,得了身子以后不但连个名分都不给,乃至沦为礼品弃若敝履,赠送别人沦为玩物。但是在房家,丫环们凡是自认有点姿色,无不心心念念但愿爬上房俊的床榻,得君垂怜……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垂泣道:“殿下宽恕,奴婢知罪……”
卢氏经验了儿子一通,又叮咛高阳公主一些重视事项,便美滋滋的回身出去,前去厨房叮咛厨子筹办一些养身子补气血的食品。现在房家蒸蒸日上,后代们尽皆有出息,房玄龄更是放下沉重的公事修身养性,如果能够在多多添丁,那的确就是最美的事情了……
阖府高低,谁不知二郎良善开通,对待妾侍亦是有情有义?
“哎呦……”
房俊仰天长叹,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路上行人纷繁闪避,看清为首一人乃是房俊,不由诧异万分,房俊平素的名声当然被传得甚是刺耳,甚么尽情妄为肆无顾忌都是轻的,纨绔后辈、混不吝、恶霸等等名头尽皆挂在头上,但是在百姓眼中,此人倒是勋贵当中可贵从不难堪贫苦人的世家子。
房俊叫起撞天屈:“母亲大人明鉴,何曾有过这等事?儿子非是懵懂无知之时了,焉能只图本身而不顾公主身材?这几天确切未曾与公主同房啊!”
卢氏起家在房俊肩膀拍了一巴掌,怒道:“上一次怀上菽儿的时候,你就胡来差点害得公主动了胎气,现在又来,你是不是不把老娘吓死就不舒坦?”
他凶神恶煞,何如方才见地了他“温驯如绵羊”的高阳公主岂会惊骇?
现在见到房俊这般纵马如飞招摇过市,不免窃保私语:难不成是谁又招惹了这个棒棰,赶着上门儿去报仇的?
房俊倒是顾不得这些,一起奔驰回府,飞身上马将缰绳甩给身后的亲兵,便大步流星直奔后院。
那小模样,就好似被房俊逼着扯谎却又不肯与房俊同流合污普通……
高阳公主白净的脸颊微微泛红,悄悄点头,轻声道:“嗯,比来两天老是身子不舒畅,只是未敢必定,今早母亲回府,这才叫了郎中过来细细诊治,说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