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比来瞎忙,没空出时候刺探一下工部的内幕,这两眼一争光的,安排个屁的事情?
这几位便是水部司的初级官员了,都是七八品的官阶,按说品级已然不低,外放出去进了府县,起码也是个县令、县丞,震慑一方的人物。可这一个愁苦如老农、一个精瘦似竹竿也就罢了,这位颤巍巍的老爷爷眉毛都白了,有没有一百岁?
“衙门里可有木工?”房俊扭了一下腰,有点酸。
世人齐声喊道:“拜见上官!”
梁仁方神采一变:“如何不对?这都是我多次计算得出……”
当朝宰辅的公子、将来的帝婿、长安城里横着走、恰好还腰缠几万贯……如许的上官,必定了出息似锦,就算不能紧跟着脚步,拿出去说说也提神啊!
“客岁春,正月,乙巳,民部拨款十三万贯,用以管理河汛,劳工、辎重、粮油杂物等等总计破钞十五万三千七百六十五贯,差额民部并未补足。夏,四月,戊寅,安州水患,户部拨钱十二万贯,筑成堤坝三十里,破钞破钞五万四千一百九十五贯,与前次民部拨钱总计,残剩两万八千三百五十五贯,余额截留入库。客岁总计……”
好么!这全部水部司,如何有种老幼病残的感受?
“本官中午在松鹤楼订了几桌酒菜,权当宴请诸位,今后还望诸位多多关照。行了,都先归去吧,从速把手头的事儿忙完,可别担搁了吃酒的时候啊,过期不候!”
这位就这么干巴巴的两句话,就完啦?
房俊沉声说道:“说。”
“停!”
世人各自自我先容一番。
“诺!”
当然,这些官员俸禄的大头在于年俸和职田,可那也心疼啊。
竟然敢跟哥哥玩这一套!
这才对嘛……部属们各个腹诽,一次说完不可,非得玩这一套?
所谓的治河事件,便是管理黄河。每年春夏两季,黄河都会水位上涨,一不留意就会有决堤之厄,到时候凡是摊上干系的衙门,谁都没个好。
房俊昂首一看,嘴角一抽……
世人有些不解,这来往数量听着人眼晕,你就晓得不对?
诸位部属面面相觑,略带惊奇。
这辈子可不能像宿世那样,为了升官累死累活,到头来本身一命呜呼,政绩还不晓得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归正现在的欲望也不是想要当多大的官,首要的题目天然是要处理办公环境的题目,正整天坐着个胡凳,早早就得腰托……
房俊摆手打断他,说道:“这账目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