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有些腻歪,这些虾夷人不学无术,提及恭维阿谀之词照比大唐的官员差异太大,涓滴没有让人如沐东风志对劲满之感,只是感到非常难堪,赶紧将吉人驹扶起,问道:“客气话不必多说,你们筹办得如何了?”
“喏!”
那矮壮倭人又惊又怒,看着四周雪亮的矛尖横刀,又不敢硬气,只得低头沮丧道:“可否让我归去叨教国守大人,再做决计呢?”
不但他神情冲动,身后跟着的数个衣衫粗陋边幅奇特的侍从亦是各个喜不自禁,学着吉人驹的模样一揖及地,额头都将近贴上脚面……
屋内倒也算洁净,房俊席地而坐,伸了个懒腰。
张志德翻译了,房俊却理都不睬这个倭人,大手一挥,道:“全军听令,当即搜索此岛,看看有无被奴役、被虐杀之汉人,一经发明,当即通报,若遭抵当,当场格杀!”
这四十年的阶下囚被人奴役虐待,明显内心早已积累了太多的气愤和仇恨。
长时候的海上飞行最是累人,现在踏足实地,那种温馨感和轻松感令人浑身骨头都败坏下来。
岛上一阵阵惨嚎吓得贰心惊肉跳,恐怕这房俊杀得性起,将他也给一刀剁了……
海军兵卒乃是十里挑一的青壮,在苏定方等名将的练习之下个顶个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即便是放在卫戊西北对抗突厥的边军当中,亦是毫不减色,面对等闲的府兵,说是以一当十亦不为过。
吉人驹道:“虾夷人间代蒙受倭人之欺侮欺榨,若非侯爷您仗义援手,援助我们兵械甲胄,怕是迟早要被倭人亡族灭种,您就像昊天之骄阳,晖映虾夷人保存的地盘,比我们最高贵的神明亦要更受恋慕!”
“喏!”
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扑上来,将矮壮倭人死死摁住,另一人抽出横刀,手起刀落,一颗斗大的人头跟着一股鲜血喷出,咕噜噜滚出老远……
佐渡岛看似孤悬外洋,实则并不算小,单单岛屿南北两座山脉夹持起来的中间长方形的平原地带,就有三十里宽、六十里长,河道密布泥土肥饶,放眼望去,尽是方才收割以后的稻田。
至于此处本来的食品却不敢食用,万一有毒,那可哭都来不及……
房俊瞅瞅四周风景不错,河道环抱稻田成片,便道:“先去那边安息一番。”
说杀就杀,这是要将这个佐渡岛上的倭人尽数杀光?
房俊无法,只得跳上马背,上前扶起吉人驹,道:“大唐于虾夷人乃是联盟,某与中间更是老友,何必这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