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纵马犯境,肆意掳掠,将吾大唐天子逼得在渭水之畔斩白马而盟约,奇耻大辱!然后呢?”
“现在,吾如果不讨还一个公道,不让天下晓得刺杀大唐侯爵的结果,今后是否还会有民气存幸运而铤而走险呢?”
房俊缓缓点头,道:“金兄说的没错,吾汉家儿郎,从不会甘心接受虐待!哪怕本日遭到凌辱,只要仍有一息尚存,只要身内血仍未冷,就必然会复仇雪耻!襄公不忘始终,复九世之仇,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当然,先是是持续施压的时候,而不是收成的时候。
“自此而后,蛮夷遥见汉军,乃至不敢弯弓相向!”
“你敢惹我,那我就要支出不成接受之代价,打得你今后见了我就得绕道走!”
说着,他指了指外头:“看到没有?一千精兵,就这么直挺挺的在大街上站了一宿,街道中间搭建了帐篷,大师调班歇息,没有吵到任何一个新罗百姓。所用饮食,皆是从船上带来,没有取过新罗百姓一针一线、一饭一粥。这就是大唐军队,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某身为主帅,焉敢肆意取用金兄之奉送?如果在平时,某亦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人,说是奢糜亦不为过,但是在军伍当中,没有布衣与侯爵,唯有将军与兵士,大师相互依托并肩作战,是存亡与共的袍泽,有的吃,大师分着吃,有的穿,大师分着穿,面对仇敌的刀枪剑戟血火战阵,大师并肩子一起往上冲!以是,某怎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安然享用更好的报酬,却让一众存亡袍泽在一旁看着?”
不过这等事的确是他没有节制,海上飘了那么久,一回家便纵情猖獗,是以有些心虚,对此避而不谈,却望着那热气腾腾的馒头,惊奇道:“这是大唐食品?看似甘旨,但实在是粗鄙,早晓得鄙人就命人备好早膳给您送来。”
心底感慨一声,金法敏道:“实在本日前来,乃是奉家父之命,意欲问一问侯爷,如果缉捕到幕后主使以后,侯爷意欲何为?”
他不明白为何房俊有此一问,但拍马屁的话,天然张嘴就来……
“金兄无妨归去将吾这番话奉告令尊与贵国女王陛下,捉到凶手之手,吾要在此地当街公判,让新罗百姓做个见证,而后其三族以内皆斩,由唐军兵卒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