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金兄是觉得之前吾保举你进入崇文馆,乃是为了拉拢金氏王族?”
金法敏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想了想,抬脚向着房俊的营帐走去。
金氏王族当中,唯有寥寥几人能够值得他去存眷。
以是从善德女王那边出来以后,他并未第一时候赶回府中摒挡父亲的丧事,而是前来房俊这边,获得一个准信儿,方才放心。
便将方才求见善德女王之事说了,对于要求善德女王准予其父葬入祖茔、神灵供奉于宗庙之事,亦是毫不坦白。
是心安理得,还是兔死狐悲?
苏定方呷了一口茶水,不解道:“以末将看,金氏王族当中,数那金虞信最有才气,侯爷如果拉拢,为何不拉拢此人,反而要拉拢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金春秋求仁得仁,以一死替家属抗下统统罪叱骂名,算得上壮烈,善德女王如果答允金法敏之要求,搞不好金春秋就得白死;而金法敏身为人子,为其父之身后名着想,但愿能够葬入祖茔,亦是合情公道……
倒得门前,对卫兵拱手道:“劳烦通禀一声,鄙人求见侯爷。”
至于金虞信、阏川之流,不过是莽夫罢了,顶了天年是一个将才,而这等所谓的将才,大唐年青一辈当中比比皆是,又何必为此去耗操心机皋牢两个新罗人?
之前他是金氏王族的后辈,且血缘乃是皇族嫡支血脉,只因其祖父开罪被消弭王爵,由“圣骨”降为“真骨”,不复担当王位之资格,但是族内的职位,绝对不低。
如此当然能够会引发外界的猜忌,但是这等程度的猜忌又算得了甚么?
而后笑看着金法敏,道:“多数督乃是君子君子,更与吾无话不谈,不管何时,金兄但讲无妨。”
一揖及地。
营帐内,房俊正与苏定方站在墙壁上的一幅舆图之前,低声商讨着甚么,时不时在舆图上比比划划。
房俊扯着他的手,到一旁的书案便坐下,命人奉上热茶,问道:“金兄热孝在身,却前来求见于吾,定是有十万孔殷之事,无妨直言,如果吾能帮得上忙,毫不推让。”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在于此。
将事情前后讲完,金法敏道:“鄙人非是前来寻求侯爷的支撑,此乃家事,不敢让侯爷操心。鄙人只是想要问一问……”
苏定方一愣,忙道:“侯爷乃是人中豪杰,百年罕见之俊彦,那金法敏焉能与您比拟?阿谁啥……您晓得末将不是阿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