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内侍宫女们顿时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李二陛下板着脸,瞪着房俊,厉声道:“安国公乃是国度之栋梁,固然出身突厥贵族,但是自降唐以来,忠心耿耿夙兴夜寐,朕对其甚为信重,未曾有一丝一毫的猜忌,汝却以威胁之言诽谤于安国公,如果是以引发朝堂风波,导致安国公未能放心统兵抵抗薛延陀,这个罪恶,你担负得起么?”
“砰!”
求您低调一点行不可啊二爷爷!
说一千道一万,弊端出在这儿呢!
闻言,房俊也瞪起眼睛,决然道:“那如何行?骊山乃是微臣的地盘,戋戋一个安国公府的家奴便能够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微臣如果不予以严惩,以儆效尤,不但脸面没处搁,今后如果别人也有样学样,这长安城里,微臣还混不混了?”
万一被天子迁怒,立马就是大祸临头……
想到此处,统统的肝火顿时烟消云散,面庞稍霁。
房俊一听李二陛下的语气,顿时就明白了。
竟然跟朕扯谈八扯这么半天,朕还差点就信了……
殿内的内侍宫女尽皆战战兢兢,从速低下头,鹌鹑普通瑟瑟颤栗,一声不敢出。
李二陛下气得一拍桌子!
这个房二郎,一天到晚的得闯出多少祸啊……
殿内的内侍宫女们最长于察言观色,偷偷瞥见了天子的神情,顿时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这类境地的!
不管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我们是一个层次的,必须千秋万载的传承下去,统统的背叛,都是必须被干掉的工具。
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李二陛下沉默了一下。
“……”
内心则纷繁哀怨,这位房二郎当真是个肇事的主儿,隔三差五的如果没有惹得天子活力仿佛就会满身不舒畅,不折腾点事儿出来就吃不香睡不着,可您是朱紫,天子顶了天也就打一顿板子,但总得为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的想一想吧?
这句话,您这么快就学会了?
房俊便解释道:“陛下明鉴,非是微臣支撑苏我氏谋背叛逆,实在是苏我氏与天皇的冲突早已不成调和,两边之间必有一战,你死我活罢了。微臣只是适逢其会,在苏我氏穷途末路之时,赐与必然的援助,令其窃据天皇之位……并且,倭国之情势,与周边诸国大不不异。天皇固然是倭国名义上的天子,但权势极度有限,政令不出飞鸟京四周百里,底子没法影响那些个桀骜不驯的封国,即便是飞鸟京中,亦是派系林立、混乱无章,即使本日微臣没有支撑苏我氏,待到明日,天皇亦要被人颠覆。更何况,唯有在苏我氏山穷水尽之时,微臣恰当的予以援手,方才气够不费一兵一卒,便公道合法的占有佐渡岛,获得岛上无数的金矿银矿,并且在难波津设立商埠,为大唐贸易争夺到庞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