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瞪着他,一脸不爽。
“喏!”
即便他城府深沉,但是被薛万彻这个浑人缠着吹嘘那些个陈年旧事,亦感觉脸皮发僵,浑身不安闲,此时见到儿子前来,岂能不从速脱身?
房俊脚底下一绊,差点跌倒在自家门前台阶上。
沿着天街向东,在崇仁坊西侧长街一起向北,由皇城东北角的兴安门出城,便是西内苑,纵马奔驰没一会儿,便到了宫城北门玄武门以外的右屯卫驻地。
言罢,请薛万彻来到偏厅,叮咛侍女端来早膳。
这房二位高权重,一个实权的兵部左侍郎也比他这个空头将军管用很多,兼且其背景硬扎、名声在外,京兆府高低又尽皆是他的旧部,即便是街上迎头碰上,那些衙役巡捕亦是纷繁扭头,对这等较着违背律法的放肆行动视而不见……
房俊决然道:“某看不见也就罢了,只要见到吃甜豆腐脑,乱棍打出去!”
喝止了侍女,蹙着眉瞪着薛万彻,道:“好好的豆腐脑,加一点卤酱便是无上之甘旨,为何要加糖?”
房俊感喟道:“行了,先用早膳吧。”
没有武周篡位,便不会有李唐宗室、贞观名臣被搏斗殆尽,不会有大唐对外政策由攻转守的窜改,不会有边镇节度使的崛起,不会有“安史之乱”,不会有大唐之由盛转衰,终究帝国崩颓、神州板荡……
用完早膳,房俊换上一身甲胄,出了府门。
甜党都是异端啊!
只是这异端生长也太快了吧,前两天还制止了姜谷虎那小子吃甜豆腐脑,本觉得只是一两小我偶尔为之,却不成想竟然已经风行开了?
薛万彻赶紧起家,道:“本日倒是寻二郎有事,他日转成来拜访房相。”
薛万彻大大咧咧道:“说甚么浑话呢?吾固然读书脑筋不灵光,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是懂的,说了跟你混,就是跟你混,你去哪儿吾就去哪儿!”
得咧,不走就不走吧,拿着个浑人没体例。
侍女从速起家,欲回厨房去拿糖霜。
薛万彻抹了一把脸,笑道:“这不爬起来就前来府上了嘛,昨夜有些过量,胡话说了很多,但那一句跟二郎你混,倒是实打实的。”
撵还撵不走了?!
薛万彻也不客气,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塞嘴里,夹了一筷子脆生生的醋芹,赞道:“味道不错。”
一碗豆腐脑稀里呼噜进了肚子,薛万彻摸一把嘴巴,将瓷碗放在桌面上,冲侍女道:“再添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