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族勋贵,亦或是世家门阀,没有一个傻子,有远见的能人比比皆是,大师都晓得一旦高句丽被荡平,百十年以内,将再无此等范围之国战,届时,武勋就将变得非常贵重!
又灌了一口酒,薛万彻指着房俊,道:“就算家属当中不能给尔等更多助力,但是你们不是另有这么个好兄弟在么?他麾下又是海军,又是右屯卫,安插你们几个还不轻易?眼瞅着开春以后,东征即将开端,这很能够就是大唐最后也是最大一次战役,若想拿命去搏一个出息,而不是躺在家中等着长辈恩赐,那就拿起刀枪,跨上战马,去辽东之地厮杀一番,死了便马革裹尸一了百了,不死,那就是灭国之功,换一个爵位、封一个官职,等闲事耳!”
如此一来,那些个庶子、次子,就不得不靠边站,没法参与到这场盛宴中来。
薛万彻点头道:“确切如此。”
这帮小子如果一起堆积在房俊麾下,仰仗多年的友情,倒是当真有能够升起不轨之心,可到了本身麾下,本身焉能教唆他们谋逆?瞧瞧这几位身后站着的人吧,翼国公秦琼,英国公李绩,将国公屈突通、卢国公程咬金……那都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死不旋踵的铁杆!
薛万彻喜不自禁,他最是爱好这等好爽的后辈,既丰年青生机,又充满闯劲儿,他左三杯右三杯,接连喝了十几杯,喝的双眼发花天旋地转,脑筋却出乎预感的腐败起来。
薛万彻瞪着牛眼,肝火上升!
对于皇族勋贵、世家门阀来讲,这一次的东征,就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功劳盛宴。前隋在辽东折戟沉沙,没人以为是隋军战力不可,而是遭到海内动乱之缠累,这才功亏一篑。而眼下大唐繁华鼎盛,挟威服四海之光芒,海内安稳、朝政顺畅、兵精粮足,戋戋高句丽偏安辽东一隅,焉能是大唐之敌手?
薛万彻两杯酒下肚,面色潮红,闻言点头道:“是吾忽视了,英道顾虑甚是。”
这岂止是非议?
拉拢派系,企图不轨么?
秦英道立即将歌姬推在一边,本身拎起酒坛子给本身倒了满满一杯,道:“是吾等之错,叔父您气度广宽,小侄敬您一杯!”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两杯连干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既然如此,那吾就等着兵部的调令,届时定然好好安设诸位子侄,我们一同交战疆场,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