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些人尽皆是李元轨的贴身亲卫,如何能任由这些兵卒对自家王爷这般说话?
如果换了别的军队,他以霍王的威势定然能够压得住,先一步脱身,而后再措置这一起“交通变乱”,但既然是房俊的兵,恐怕不好结束。
他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尸身,冷声道:“末将思疑此人乃是被殿下纵马撞死,还请殿下随吾一道,前去京兆府解释清楚为好。”
平素他们这些人在徐州耀武扬威横行无忌,何曾遭到这等热诚?
“启禀王爷,此人摔死了。”
那是房俊的兵啊……
亲卫应下,六七人个跃上马背,分出两个去抬起撞死的行人,别的几人到了倾倒的牛车旁,想要将牛车给扶正,推到灞河里去,毁尸灭迹。
摆布亲卫也顾不得毁尸灭迹了,一窝蜂的抽出兵刃,将李元轨紧紧护在中间,严峻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摆布霍王府亲卫纷繁出言呵叱,肝火沸腾。
可他毕竟不敢动。
李元轨抬手,亲卫们顿时一静,他环顾摆布,说道:“稍安勿躁,此地非是徐州,天子脚下焉能任凭尔等聒噪?摆布不过是前去京兆府,申明环境便可,毋须担忧。”
李元轨一脸懵逼……
一言分歧就“格杀勿论”……你当这里是皇宫大内呢?
堂堂亲王之尊,坐在顿时连声喝叱,这等威势非是普通人能够抵挡。
“您乃是天潢贵胄,即便有错,那也该当由宗人府措置,他京兆府算个屁,焉敢审判王爷?”
高侃亦道:“王爷说得是,不过一个农夫罢了,有甚么大不了?又非是王爷肆意殛毙,不测这类事老是难以制止,顶了天也不过是罚些金银,只是要担搁一天路程。王爷,我们这就去京兆府吧?”
“吾乃霍王李元轨,尔等深夜至此,兵戈齐备,意欲何为?”
“速速退去,不然要你项上人头!”
他顺着霍王的话,说得很轻松。
亲兵们纷繁惊呼,气愤的劝止李元轨。
不过就算如此,除了恶心本身以外,又能如何呢?
“戋戋一个校尉,亦敢在王爷面前放肆?”
李元轨坐在顿时,面深似水,杜口不言。
……
身后的亲卫也一同勒马站住,当即有两人跳上马背,跑上前去检察,先将跌落马背的同僚扶起,见其只是有些擦伤,摔得有点晕,并无大碍,便放了心,再去将他一动不动的人翻过来,检察之下,见其一脸的血,摸索一下呼吸,顿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