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活动一下身子,他腿脚不便,不肯持续跪坐遭罪,干脆坐了下来,瞪着房俊不满道:“你此人好生不懂事,即便是父皇的旨意,但是孤一起顶风冒雪不辞辛苦而来,没功绩也有苦劳吧?怎就当不得弟妹一个谢字?”
李二陛下又道:“身为兵部左侍郎,不尽责兵部事件,反而跑去骊山培养种子,那是他该干的事儿么?不务正业!犒赏没了,不过念在他肯不畏酷寒亲身培养种子,亦算是勤恳国事,太子便代替朕前去一趟,犒赏一下萧氏女。毕竟是兰陵萧氏的嫡女,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偿还要给宋国公一些颜面的。”
房俊看看冲动得小脸儿微红的小妾,撇撇嘴,随便道:“你此人怎地这般实诚?别听殿下说得好听,你也不必谢他,这些犒赏就记取陛下的好就行了,陛下内心有气不待见我,太子殿下也不过是受命行事罢了。”
萧淑儿惊诧……
他觉得天子是熟谙到萧瑟了房俊敬献种子一事,想要重重犒赏赔偿一下,却不料听得天子说道:“哦,那朕就不赏他了。”
不过他明显不肯在这件事上与房俊争论,种子吵嘴,总得比及收成的时候才气确认,现在不急。
一名顿时打天下的天子,气度包括环宇,眼界饱含四海,自傲到了极致、高傲到了极致,对于那些个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人或事,天然的便持着否定的态度。
房俊亦是一袭布衣,方才在温棚当中指导司农寺的官吏们劳作,听闻太子登门,也没来得及去换一身衣衫,究竟上以两人的亲厚,也不必去摆那些个虚礼,闻言便笑道:“财主亦会恋慕乞丐的自在安闲无忧无虑,偶然候亦会想要换上一换,咀嚼一番萧洒安闲的糊口,但是您以为能挨得过一天么?人与人分歧,每一小我都有其存在的代价,与其恋慕旁人,还不如在本身的糊口当中去寻觅属于本身的兴趣。”
“依太子的观点,房俊所言之高产作物,是否夸大其词,耸人听闻?”
萧淑儿卸下了锦服洗去了铅华,布衣荆钗素面朝天的模样清纯似水,一袭葛麻的红色衣衫纤秾合度,罗袜乌黑,正带着几个侍女用一个红泥小炉煮开了山泉水,冲泡了一壶清茶,又筹措了一些精美的糕点,放在桌上。
李承乾接过萧淑儿递来的茶盏,点头浅笑称谢,而后呷了一口茶水,滚烫的茶汤入喉,一股暖和芳香的热流窜入腹中,一起酷寒尽皆消逝。
放下茶盏,李承乾啧啧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