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思摩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您理那些肮脏何为？以往，长辈强大，不能护佑先生全面，自今而后，谁如果敢再说您是突厥的奸臣，长辈第一个拧断他的脖子！别人不知，吾在大唐多年，深知当年先生您在突厥实施的那一套严苛律法，实乃汗国昌隆之根底也！汗国之以是灭亡，不在先生，不在可汗，在乎天意也！天意难违，吾等凡夫俗子，为之何如？”
碟子里是盐、花椒、孜然等等香料异化配置而成的蘸料，刀子扎着一片肉放出来打个滚，送入口中咀嚼，羊油便流满一嘴，香料的辛辣浓烈在口腔里翻滚，再喝上一口口感醇厚的葡萄酿，阿史那思摩满足的叹口气。
仿佛早已对老者满口之乎者也文绉绉的说话体例不感到半分高耸，阿史那思摩笑道：“创下此等制茶之法者，乃是大唐名相房玄龄的次子。房相平生廉洁，不擅经济，此法一出，当即流行南北、行销外洋，房家亦是由此一跃而成为大唐稀有的富户，说一句富甲天下，亦不为过。”
阿史那思摩不敢私行开口，心中感慨，不愧是当年两代可汗都以师礼相待的国师，聪明绝伦，非是本身但是揣摩……
但是在这个老者面前，他却畅所欲言，狠狠的宣泄了一番！
但是，他慷慨激昂的说完，却听到赵德言幽幽一叹，轻声道：“大汗你还真是天真啊，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类似，实在味分歧。以是然者何？水土异也。在大唐或许是强国之根底，但是放在突厥……大汗又安知就不是祸国之本源呢？如何就敢必定，那些要杀我的人就是错的呢？”
老者缓缓点头，呷了一口茶水，渐渐咀嚼着回甘，很久才吐出口气，道：“这些年，老朽萍踪遍及大漠荒漠，亦曾在大唐之边疆长久驻留，对于大唐海内之景象，已算是稍有体味。暗香芬芳的茶叶，晶莹剔透的玻璃，乌黑纤薄的竹纸……诸般窜改，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应接不暇。”
老者不答，只是端起茶盏，悄悄嗅着茶香，浑浊的老眼微微眯起，赞叹道：“香气清而不妖，光彩鲜绿，单单只是这色彩，在苦寒的塞北，便能够令人如沐东风。唐人多才，亦不知是多么人物创出这等制茶之法，必将福泽后代矣。”
“乐不思蜀”说的乃是蜀汉后主刘禅，以之批评别人无妨，但是用来描述他阿史那思摩，却明显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