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眷这才略微放心。
成果,就在自家的大本营以内,身为宇文家的后辈、关陇贵族年青一辈当中的佼佼者,马邑守将宇文法便在虎帐当中被房俊给当众拿下,剥夺军权,押送回京。
伉俪拌嘴半辈子,焉能不知老妻多么脾气?本日如果本身将“大丈夫志向高远”这一套拿出来讲,准定闹个没完。
赵国公府。
房玄龄这等睿智之人,岂能犯下如此初级之弊端?
水汽袅袅,茶香氤氲。
北疆动静传回长安,朝野一片震惊。
繁华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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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士及苦笑点头,感喟道:“宇文法那孝子形同谋逆,办事鲁莽妄图私利,竟然将国之干器倚为私用,实乃取死之道,故而即便是处以极刑,老朽亦不感到难过。只是唯恐陛下龙颜大怒,借此迁怒于宇文家,若宇文家在老朽手上一蹶不振,将来地府之下,如何面见列祖列宗?忸捏呀!”
这就开战了?
但如果天子趁机减弱打击宇文家,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睬……
此事对于关陇贵族名誉之打击,远远超越宇文法丢掉马邑守将的丧失!
这位当年能在其弟弟宇文明及弑君篡位自主为帝之时还是心性沉着,睿智的做出投奔李二陛下之决定的人杰,亦是垂老迈矣荣光不在,就好似他们相互尽皆消逝的峥嵘光阴。
再是老掉牙的老虎,你也不能有半晌的失神,不然他就会咬你一口……
宇文家认了!
说到底,宇文法的确是为了替关陇贵族保住北疆的掌控才被房俊拿下,如果不管不顾,则必将引发宇文家的激烈不满以及强势反弹,其他那些家属亦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年关刚过,气候酷寒,堂内燃着地龙,茶几上安排着茶具,长孙无忌早已将侍女尽皆赶走,亲手给宇文士及斟茶。
自家二郎才调横溢,在房玄龄看来,存亡事小,可否做出一番震古铄今流芳百世的功业,那才是平生之成绩。
瞅了长孙无忌一眼,心底感慨,能够从全面被动的局面当中寻出一丝缝隙,不但能够搬回优势,反而有能够狠狠的打击房俊一番,心智之细致,不愧为“阴人”之外号……
即便是有体例推搪,他也不会这么干。
可眼下关陇贵族风雨飘摇,内部斗争狠恶,仿佛有分崩离析之态势,面对天子的打压减弱,自当拧成一股绳精诚连合,不然被天子抓住缝隙分化打击,则大事不妙。
房玄龄沉着脸,肃容道:“莫要再作这等笨拙之言!如果别家子嗣上阵以后都有家眷去陛上面前哭闹,成何体统?军国大事还要不要?吾房家丢不起阿谁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