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何力听了夷男可汗的话,气得差点跳起来一刀捅死这个老混蛋!
跟在人家屁股背面吃屁呀?
“喏!”
夷男可汗哈哈大笑,也饮了樽中酒,抹了一下嘴巴,问道:“我的契苾兄弟,你们两家乃是铁勒同宗,当年为了抵挡突厥暴政,一东一西各自为政,号称可汗,为了我铁勒部人的福祉用鲜血与突厥人搏杀,这才终究能够颠覆突厥人的包管,使得我铁勒部人重新成为草原大碛的仆人,能够像天上的雄鹰那般自在的遨游,主宰漠北众生!现在,我贵为薛延陀的可汗,而你是我的兄弟,又何必为了唐人卖力,却与本身的兄弟为敌呢?只要你本日做出承诺,带领你的部众回归汗国,我便传下谕令,许你成为薛延陀可汗的顺位担当人,我死以后,可汗之位,由你担当,强大我铁勒诸部!”
巍峨的郁督军山就像是上天赐赉人间的屋梁,自西北斜插东南,与数百里以外另一座由东北斜插西南的狼居胥山遥遥相对,呈一个“八”字之势,舒展住余吾水向北至瀚海之间的广袤草场。
数万人站在诺真水的河堤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怀揣着一颗燃烧着的寻求功劳的万丈大志,顶风冒雪追逐着右屯卫袍泽的脚步,向着北方极速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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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强了……
做你特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因而,账内几人尽皆将目光看向夷男可汗右手边一个豹头环眼的青年。
你这是要将我往死路上逼啊!
何故纵横草原大碛的薛延陀铁骑,会遭受此等残暴的搏斗?
望之有若一个汉人大族翁,浑然没有一丝一毫漠北雄主的迫人气势……
别特么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有本事不怕统统契苾部造反的话,您干脆就一刀子痛死我!
比及到达诺真水的北岸,看着充满河床的薛延陀人、战马的尸身,看着天空当中回旋的秃鹫,看着纷繁扬扬的大雪垂垂将人畜尸身渐渐袒护,统统右武卫的兵将尽皆站在堤岸之上,一片沉默。
牙帐以内安插豪华,到处可见的金银器具、珍珠玛瑙,将这一处广大的牙帐烘托得珠光宝气华丽非常,便是大唐的一些贵爵府邸,怕是亦多有不如。
娘咧!
夷男可汗道:“我的兄弟,你这说得甚么话?我们皆乃铁勒部人,有着一样的高贵血缘,即便你误入歧途投奔大唐,我又怎能忍心对你痛下杀手?如果真有此想,又焉能与你在这牙帐以内把酒言欢,称心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