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一脸愤恚,上前一手一个牵住小孙子,瞪着房俊道:“孩子早晨跟着我,你去淑儿房中歇着吧。你瞅瞅你,也老迈不小的了,妻妾也很多,可孩子就两个,你知己过得去?”

他最担忧的便是萧淑儿没事儿闲着去挑逗武媚娘,论智谋、论手腕,她没一样会是武媚娘的敌手,一旦武媚娘狠下心来,能给她玩残了……幸亏武媚娘脾气大气,底子不会在乎府中多了几个姬妾,只要没人跟她争手里对房家财产的节制权,没人惦记取她的职位,她毫不会主动去找谁的费事。

卢氏顿时恼了,骂道:“你个没知己的,你娘是那样刻薄暴虐的人么?老娘本身的儿媳妇本身疼,用不着你个棒棰瞎操心!菽儿佑儿,跟祖母走,别理这个胡涂蛋的爹!”

……

房俊一脸懵逼,这都哪儿跟哪儿……

可这就是大唐的代价观,任你天大的本领,生不出儿子来,你就是个没用的……

萧淑儿蹲在炕沿下,正用一块乌黑的帕子仔细心细的给房俊将脚擦洁净,随口讽刺了一句。

幸亏萧淑儿也是个灵巧的性子,房家不似皇宫,没有那么多的隐私龌蹉,更没有甚么泼天的权力去争夺,只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她就心对劲足。

孤苦伶仃的出身,令她非常没有安然感。

房俊坐在炕沿上,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秀发如云、脖颈苗条的美人儿,手里捧着茶盏,哼了一声,道:“转头跟媚娘说一声,家中这些个仆人得立一立端方了。”

摇了点头,房俊道:“固然说男孩女孩不一样,但这玩意偶然候就是天意,是必定的,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大嫂夙来贤惠,知书达礼,本就心中郁结,您可不能给神采看,不然积郁成疾,极易损及本源,伤身子。”

别小瞧了那些个经历丰富的老中医,瞅瞅气色,把评脉,男孩女孩十拿九稳,不必B超差多少……

“哦……”

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子嗣傍身,那么她在房家才算是名正言顺……

女儿呢?

看着萧淑儿有些幽怨、又有些惶然的神情,房俊心中一软,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起来,紧紧的揽入怀中,柔声道:“何必这般谨慎翼翼呢?高阳殿下固然金枝玉叶,但脾气大气开朗,绝非不能容忍之辈,媚娘夺目凶暴,手腕高超,但只要你不会去试图应战她的职位,她毫不会欺辱于你。至于母亲,看似凶暴,实则心底良善,最是护犊子,外头谁如果欺负了你,母亲能领着你们打上门去讨个公道……我们房家,固然称不上从上到下都是良善的性子,但人不犯我,我亦不犯人,你大可沉下心来,好好的过你的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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