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沉默不语,心中衡量得失。
李二陛下目似喷火,恶狠狠的瞪着房俊。
少顷,长孙无忌站出来,一揖及地,恭声道:“老臣弹劾房俊,试图操纵奇淫技能之物勾引百姓,扰乱民气,侵害陛下之名誉,打击帝国之声望,用心叵测,以行悖逆之野心,该当三法司备案审理,一旦查实,予以严惩,毫不姑息!”
房俊一颗心颤颤巍巍,用力儿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说道:“那啥……本日某闲来无事,便带着吾家书院的几个孩童,前去乐游原玩耍踏青……放鹞子……只不过,那鹞子扎得有些大,因而乎,就引发了曲解……”
许敬宗第一个站出来,白胖鄙陋的脸上现在尽是慨然,义正辞严道:“京兆尹此言差矣!鹞子一物,古已有之,春秋之时用以军事,入隋以来多做文娱,不管贵爵公卿,亦或贩夫走狗,人尽皆知。但是,吾等只见过燕、鸢、蝶等等形状,皆是飞鸟,寄意遨游天空,可谁曾见过以龙以形状扎制鹞子?自上古而始,龙便是瑞兽,见之则吉、拜之则祥,更且,那个不知龙乃帝王之意味?房驸马才调横溢、学究天人,天然更不会不知。可他明知如此,却不扎制一个虎,也不扎制一条蛇,恰好要扎制如许一条龙……其心机之暴虐,已然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尽知矣!”
……
长孙无忌瞅了马周一眼,老神在在杜口不言,一点都没有辩驳的意义。
房俊欲哭无泪,他已经从李二陛下的沉默当中发觉到了危急。
甚么叫司马昭之心?
这特么谁受得了?
李二陛下目光闪动。
现在的房俊,气候已成,说是军方的“表率”亦不过为。
瞅瞅陛下那眼神儿,杀人的心机估计都有了,此中必有隐情……
房俊无法的摊摊手,辩白道:“也并不是龙,只是一个龙头蜈蚣大鹞子,看上去有点像罢了……”
李二陛下内心猖獗吐槽,老子也不知甚么环境!
“悖逆之罪”天然是不成能的,且不说陛下对房俊的忠心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摆荡,单只说这一次出兵漠北毁灭薛延陀,房俊率军突袭数千里勒石燕然封狼居胥,杀得漠北人头滚滚尸骨如山,导致铁勒诸部百年以内都不会有力量侵犯大唐北疆,这份功劳,放眼朝堂,那个能出其右?
真特娘的是个肇事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