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天下,无奇不有,因为你没见地过,便否定某一种事物,这不是扯淡么?
程处弼夙来视房俊马首是瞻,紧随厥后。
的确,父亲的名讳被别人提及,这是一种不敬,做儿子的就算拎着刀子上去冒死,旁人都没法说甚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孔夫子的教诲,俗话说“君辱臣死”,父亲受辱,儿子冒死自是该当……
袁天罡正拿起茶杯,未等喝茶,闻言略微深思,道:“茶杯还是,茶水干枯。”
而房俊在江南设置盐场,每日里暴晒海水获得海盐,乃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倒是咄咄逼人,孰料房俊嗤笑一声,正欲说话,便见到孺子羽士提着一个巨大的水壶出去,人太小,水壶太大,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清秀的脸庞红扑扑的,煞是敬爱。
然后又冲房俊揖手为礼,这才规端方矩的出了屋子。
你们总感觉我的面相奇特,以为那是我的题目,但是你们为何向来都不感觉是你们本身少见多怪呢?
程处弼点头:“如有环境,二郎号召一声,揍他个老瓜怂!”
房俊问道:“鄙人于江南添补滩涂,设置盐场,引海水入围坝,经过海风吹拂、骄阳酷晒,使得海水蒸发,盐阐收回,每日里晒出海盐无数,便是采取的这个蒸发之道理。”
袁天罡白眉微微挑起,晶亮的眼眸盯着房俊,缓缓说道:“几年前,老道尚在蜀中游历,曾收到寄来手札,言及长安呈现一名于法术、格物方面尽皆惊才绝艳的少年,还能写出一手传唱百世而不朽的诗词佳作……尤其首要的是,他提及了这少年的面相,连称不懂,说是命数与运道背道而驰,有悖常理,没法解读。不知老道那徒儿所言之人,但是房公子?”
老祖宗们的聪明不是白给的,明显好久之前就已经有人发明了蒸发的征象,但是碍于天然科学的匮乏与掉队,并未给出公道的解释。
但是,这跟骊山求雨有甚么干系?
人活得年事长远了,不管多么景象,都不免生出一些悲天悯人的情怀,更别说修了一辈子道、行了一辈子善的袁天罡。
房俊沉默一下,道:“或许便是鄙人,当初与李淳风道长初遇,他便言及鄙人的面相,乃人间罕见。鄙人不懂奇门遁甲,更不懂相面风水,不过倒是明白一个事理,存在便是公道。故而,鄙人有一事不明,为何贵师徒尽皆以为是鄙人的面相殊异,而不是你们的相术有所完善呢?鄙人之面相分歧天理,那么天然是鄙人的题目,但是如果因为你们的相术本身出缺点,看不懂这人间的一些面向,却是以给鄙人或者是与鄙人一样面相的人带来猜疑,引发名誉乃至人身安然上的一些困扰,道长不感觉有违天道、心存惭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