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追到窗边,向外探头去看,只见暴雨倾泻在江面上,水流涌动一片茫茫,那里另有半点逃掉之人的踪迹?
这等气候,又是黑夜,当真是追都没法儿追。
“裴长史!”
裴行俭倒是缓缓点头,目光看着暴雨之下一片狼籍的堆栈地区,道:“堆栈当中储存的震天雷并非供应海军设备,而是运往西洋互换阿拉伯战马之用,数量足足稀有百枚。如此之多的震天雷如果一同引爆,其能力岂能仅仅炸毁了这几座堆栈?贼人定然将此中一部分运走,只是引爆了一部分!当即传令下去,统统兵卒、衙役盘问船埠四周人等,不管是何身份,都要出示爆炸之时的不在场证据,无证据者,当即收监!”
暴雨滂湃,大江潮涌。
“喏!”
裴行俭乃是世家门阀出身,对于政治天生灵敏,模糊之间已经发觉到了此次事件恐怕非是偶尔,说不定,便是有人针对房俊而鼓捣出这件事,由此发难,想要狠狠打击房俊一番。
裴行俭到达船埠之时,暴雨还是。
长孙郎君最是判定,晓得既然被缀上了踪迹,必定难以讨得好处,当下一咬牙,猛地从地板之上弹起,一头撞向窗户。
一屁股坐待案几旁,连连自斟自饮了三杯,伸手在盘子里抓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长孙郎君,这回我们兄弟冒着存亡伤害替你办事,总得表示表示吧?”
话音未落,一根弩箭从窗户外头射出去,堪堪擦着高延寿的头皮钉在另一侧的窗户棱上,收回“夺”的一声轻响,弩箭的尾部尚在巍巍颤抖。
“砰!”
“喏!”
几位官员站在一起,此中一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沉重:“回长史的话,储存震天雷的堆栈产生爆炸,看管堆栈的兵卒尽皆炸死。爆炸涉及了四周的堆栈,倾圮很多,此中储存的货色被雨水淋湿,丧失很多,但是并未有失窃环境产生。”
如果前者,此事即使影响甚大,倒也无妨。
如何能够这么快!
偷袭者人数也很多,将黑衣人的尸身抬起来丢进江水,“噗通”“噗通”不断于耳,继而将那几个裹了厚厚油布的木箱子搬回本身乘坐的乌篷货船,留下两小我凿穿船底,没半晌的工夫,这艘货船便打着旋儿的沉入浩大江水当中。
是本身猜想弊端,此事底子不是冲着房俊射来的暗箭,而仅只是一场偶合,亦或是朝中有人暗中勾搭高句美人?
江面上暴雨如注,江水涌动,不留一丝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