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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哪儿来的臭丘八,不要命了么?”
那官吏对此人明显极其熟谙,当即大呼:“就是他!”
姑苏自古以来便是吴中都会,人文聚集、富商云集,随便从街上拎过来一个行人,其祖上或许便是曾名噪一时的显赫望族。他们也夙来不怕**,现在被一群兵卒冲出去呼呼喝喝,那里忍得住?
那贼人转头一瞅,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拼了出息,也得把此人给留下来!
“汝等可知这是谁的地盘?勿要自寻死路!”
顿时是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人,边幅堂堂面白长髯,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的官袍已然被雨水打湿,明显是仓促出行。
因而乎,这帮子人也不打赌了,纷繁笑嘻嘻的凑上来各种冷嘲热讽,不但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惊骇顾忌,反而讽刺逗乐,感到很风趣。
兵卒们愈发不客气,见到有人窜向门口意欲逃脱,追上去“砰砰砰”几下便将双腿打断,赌坊里刺耳的惨嚎声好像鬼蜮。
裴肃瞪眼张别驾,道:“汝与贼人通同一气乎?”
军中制式强弩固然看上去小巧精美,但是能力非同小可,三十步的间隔即便是革甲亦可洞穿,本身这会儿也就是三十步开外,可身上薄弱布衣,那里挡得住那锋锐的箭簇?
那王敬训大喜,赶紧道:“鄙人实在是未曾作奸不法,不止这些兵将因何原因,直接砸毁了吾家赌坊。鄙人这就前去府衙面见府尹与刺史,这事儿不是他是否状告于吾,而是吾毫不与其善罢甘休!”
这可比打赌成心机多了!
这队兵卒就好似虎入羊群,底子不管屋内的人是谁,拎着刀鞘见人就打,一边厉声呵叱:“都蹲下,双手捧首,站立者,打断双腿!”
身后的兵卒也追了上来,裴肃劈手夺过一个兵卒手里的短弩,大喊一声:“再跑一步,格杀勿论!”
这帮子骄兵悍将平素纵横七海所向无敌,所到之处莫不是接管着惊骇惶恐避之如蛇蝎普通的眼神浸礼,手里的横刀不知斩杀了多少海盗、外族,早已养成残暴的脾气。
那张别驾在顿时“哈”一声嗤笑:“苏多数督?此处乃是姑苏城,非是他苏多数督的地盘,更非房俊的华亭镇!犯警奸贼,自有姑苏府衙缉拿审判,尔等海军在别处豪横惯了,还敢在这姑苏城中没法无天不成?”
“嘣!”
若非留了力,这一下子怕是就能将他的脖子砸断……
继而,喝骂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