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俊一步一步登上大唐权力当中枢,名满天下功劳赫赫,即便连天子想要压抑其官职都有些压不住了,长孙无忌焉能不心生妒忌?
长孙涣吃了一惊:“父亲是说那阿拉伯人?”
瞥了一眼长孙涣,这个庶子倒是心机灵谋都不差,只可惜才气不堪大用,做到九寺之主官,已然算得上是极限,想要似房俊那般进入中枢,难比登天。
长孙涣非常没滋味,父兄说了半天本身才明白关中与江南竟然相互之间另有这等牵涉合作,房俊却早已将这统统看破,并且死力主张帝国不竭对西域施压、用兵,莫非本身和房俊之间的差异真的这么大?
本身跟房玄龄明里暗里斗了半辈子,固然本身胜出一筹,却也从未将房玄龄完整赛过,成果临老,下一辈的比拼被人给完爆……
不免愁闷……
长孙无忌心底感喟,端起茶杯,浑然么了说话的兴趣。
这个蠢货……
长孙无忌点头道:“若仅只是阿拉伯人,尚还好些,最怕是西突厥那帮被大唐吓破了胆量的家伙与阿拉伯人勾搭在一处,又结合上西域诸国……如果那样,只怕捐躯了万千虎贲在西域打下的大好局面,会毁于一旦,只要丝绸之路被完整阻断,对于大唐之赋税将是一个庞大的打击。”
他看着长孙冲,固然晓得这个儿子仍然没法进入宦途,但是对于其现在所表示出来的对于政局的敏感性,还是有些绝望。
而传闻这等繁华之场景,产生在南洋、东洋等等无数个国度,如果说丝绸之路是一条流淌着的黄金河,那么海上的各条航路,就是无休无止的、彭湃的潮汐!
长孙涣下认识道:“那天然是此消彼长……哎呀,本来如此!”
长孙无忌却微微一叹,说道:“你觉得现在海贸畅旺,便能够有与之呼应的税赋流入国库?太天真了。市舶司的存在,的确令以往很多坦白之利润不得不摆下台面,由此大大增加了帝国税赋支出,但是实在,市舶司永久也没法做到实在详确的节制海贸之账目,贪墨、坦白,还是是常态。”
就让西域那些胡人去争去抢好了,整条丝路都送给他们,看看没有了大唐这个庞大的市场,他们还能翻滚起甚么样的浪花儿……
与此同时,他带领海军在安南、倭国等地强行租借口岸,规定自在贸易地区,用武力硬生生敲开了各国的大门,使得大唐商品在极低的税率之下涌入该地,猖獗打劫利润。
以是,江南越是富强,帝国就越是要稳定西域,保持丝绸之路的通畅无阻,以此来确保长安始终位于帝国中枢之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