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福善等几人站在房俊身后,听着房俊这一句充满“痞气”的话语,看着衙门里官员、书吏镇静喝彩的气势,不由得苦笑点头。
气愤之下,李二陛下撤了杜正伦的职,将其贬斥为谷州刺史……
不管外界如何传说房俊是个棒棰,可凡是跟从他的部下,都承认他是个刻薄人,绝对干不出让你冲在前头打头阵,他在背后捅刀子这类缺德事……
但是说到底,这事儿也不能闹得过分……
公然有他爹的风采……
房俊摆摆手,霸气道:“毋须多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吾等平素为人办事是如此,各个衙门亦是如此。每一个衙门的资本都不是无穷的,与其他衙门之间的交换天然就有个前后之分,你越是让步,就越是抢不上食。民部现在当然财路广进,但是开消也大,每个季度上缴的赋税流水普通的花出去,吾等如果不争不抢,几时能轮到头上?会闹的孩子有奶吃,诸位不必担忧,本官也就是去民部闹一闹,不当大事。”
李二陛下如许叮嘱杜正伦:“我儿疾病,乃小事也。但全无令誉,不闻爱贤好善,私所引接,多是小人,卿可察之。若教示不得,须来告我。”
面前茶几上尽皆摆着香茶,房俊随便的呷了一口茶水,说道:“固然曾经身为左侍郎,但这段光阴一向未能打仗部务,不免陌生。不过本官对于诸位同僚的才气予以承认,各自的事件各自措置,本官不想过量插手。现在,诸位在平常事件当中有甚么难处,一一提出来,本官为你们处理。”
当即嘲笑一声,道:“无妨事,稍后本官就去会会高驸马,如果做不好这个民部左侍郎,那就退位让贤,回家种地去!”
房俊只得欣喜道:“杜主事有所不知,魏王殿下的确是为经费而费心,前几日还曾恳求本官,因陛降落旨查封太原王氏于江南的财产,欲前去江南之地予以领受,并趁便向江南士族捐献一些赋税,觉得‘复兴会’之经费……不过杜主事勤恳任事,本官甚为欣喜,这件事毋须你担忧,本官稍后会与魏王筹议,尽量促进此事。”
崔敦礼一阵汗颜。
不过不成否定的是,比拟于他们,房俊较着更有带领力,这段光阴固然兵部因为锻造局的存在大幅度的晋升职位,但是那些个实权衙门的大佬们,从骨子里看不起兵部,即使被兵部在火器设备上拿捏住,却也各个阴阳怪气。
的确就是匪贼窝……
这那里是朝廷的中枢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