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房少保说的是这件事……实不相瞒,非是本官不肯当即拨款,实在是民部挤压的账目过分繁多,这个季度江南送抵的税赋方才到达,需求大量的人力予以盘点,何况库房当中一时候尚没法清算清楚,过一阵子,待民部账目理清,拨款当即奉上,还望房少保稍安勿躁,亦要多多谅解民部的难处嘛。”
东征乃是眼下朝廷的甲等大事,陛下对此心心念念,如果事情出了差池,这个罪恶谁背得起?
堂中顿时一静。
的确痴心妄图!
至于你们兵部是否担搁了辽东军马换装……关我屁事?
兵部的扩大攸关辽东军马换装,如果讨厌了,这任务就是兵部的,兵部吃罪不起。
只如果公事,那就闹不起来,都是世家后辈,或许为了相互之间的龌蹉争一口气,可谁能为了公事大打脱手,闹得不成模样呢?
高实施一口气憋在胸口,咬了咬牙,一字字道:“房二,旁人或许惧你三分,吾高或人可毫不怕你!此地乃是民部大堂,是帝国中枢,财税重地,你这般似贩子地痞普通混闹,是谁给你的胆量?另有,你将话说说清楚,吾高或人何时何地曾欠了你的财帛?”
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全部民部大唐鸦雀无声,官员们出出进进现在都愣住了脚步,看着霸气侧漏器宇轩昂站立在堂中的房俊……
如果将来兵部在换装一事上有甚么不对,房俊却拿着这张欠条出来,说是当初正因为民部拨款不及时,导致锻造局扩大滞后,影响了换装,他高实施岂不是要兵部的任务背黑锅?
的确日了狗了!
大堂中很多民部官员都在,闻言当即七嘴八舌的抱屈起来。
高实施神采一青,怒道:“本官是否胜任,自有吏部考核,有陛下衡量,还轮不到你房二指手画脚!”
房俊也不活力,涓滴未将高实施的狠厉放在眼中,大声道:“政事堂批准兵部一百万贯用以扩大锻造局,这笔钱由民部拨款。眼下兵部工程已经完成大半,缘何民部拨款迟迟不到?不但如此,兵部官员数次前来催款,你高侍郎多次敷衍,到底是何企图?”
我们高侍郎这是欠了人家的钱,被追债追到衙门里来了?
官员们想了想,点点头。
高实施脸子又撂下来,不悦道:“房少保,本官已然给了你面子,你这般大喊小叫硬闯民部,本官尚且不与你计算,但是你这般咄咄逼人,乃至将东征成败扣到我们民部头上,这就有些说不畴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