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房俊“纨绔”、“棒棰”的名声是通过怼那些身份更高、职位更高的人而获得的,你能够说他尽情妄为,但是毫不仗势欺人、以大欺小。
全部民部大堂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两个度支主事急仓促带上文书跑出大堂,命人牵来马匹,连马车都不坐,便快马加鞭前去莒国公府。
“这这这……这如何使得?”
……
房俊丢下一句“某这就是去大理寺”,回身往外走,吓得民部官员齐齐上前禁止,七手八脚的拽住房俊的衣袍,苦苦要求:“房少保何必这么打动?叛国之事,那是决计不会有的,就算是有某些民气胸叵测,但吾等可都是大唐赤胆忠心的官员,毫不会同流合污……”
书吏赶紧又前去密查,不一会儿返回,谨慎翼翼道:“好教高侍郎得知,几位主事已经前去莒国公府,要求莒国公唐尚书鉴定此事,并且请莒国公签书画押,予以确认兵部钱款的拨付。”
“房少保,稍安勿躁!”
房俊此子凶险狡猾,过分可爱!
本身千算万算,怎地就没有算到会有人从耽搁辽东军马换装,乃至影响东征成败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以之为冲破口,不但怼的本身哑口无言,更将统统民部官员吓得心惊胆颤。
“房少保您说得那里话?我们对您可都是佩服得很,这件事也的确是我们民部的疏漏,毫不敢抱怨房少保半句。”
……
内心不免踌躇,如果没有本身的签书画押,这比钱款是必定拨付不出去的,可如果本身签书画押,那岂不是虎头蛇尾、惹人嘲笑?
这帮子混账东西,底子不将他这个左侍郎放在眼中啊!
有书吏从速出去密查,斯须返回,道:“回禀高侍郎,那房俊意欲前去大理寺,状告高侍郎您通敌叛国……”
高实施忍了忍,毕竟没忍住,又问道:“如何没动静了?”
主官甩手拜别,说是让大师本身拿主张,但是这个主张又岂是那么好拿的?谁在这个时候给民部拨款,过后就必然会遭到高实施的抨击,都是宦海上的老油子了,不肯意担当一个耽搁辽东军马换装的任务,但是谁又情愿担当获咎长官、违背长官志愿的任务?
……
世人先是一愣,旋即大喜:“是极是极!唐尚书固然在府中养病,却也非是不能措置公事,请他定夺此事,不就行了?”
高实施肝火冲冲的拂袖拜别,回身回到后堂,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书吏奉上茶水,却被他劈手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