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保全申国公高士廉的面子,可我的面子呢?
“陛下放心,老臣归去以后便写就一纸休书,赐与绣娘再嫁之名分。”
李二陛下看着他的神情,安抚道:“只是到底非是某之亲子,此等事当然感冒败俗、为人所不齿,却也犯不上极刑,何况某曾受申国公太多恩德,文德皇后更是由申国公抚养长大,某如何忍心让申国公蒙受世人唾骂、名誉尽毁?”
李二陛下甚为欢畅,意气风发。
当然,丘行恭是绝对受了委曲的。
即使他以为李二陛下有偏袒高实施之嫌,但是这番话的确在情在理。先前与高士廉闹翻,他已然接受了诸多诽谤之言,贩子坊间乃至是朝堂之上,他说他丘行恭忘恩负义、不当人子。
李二陛下摁住他,面带歉意:“没错,那女尼恰是令公子神绩之遗孀……高实施品德废弛,无耻之尤,竟然坏了削发人之名节,如果某之亲子,恨不妙手刃之,除此龌蹉之徒!”
最首要的,是李二陛下在这件事情当中的态度。
他挣扎欲起,口中忿然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高实施与吾儿自**好,平素情同手足,现在吾儿暴卒,他怎能对吾儿之遗孀行下此等淫秽之举?的确人面兽心,荒淫无度……”
“哈哈!好好好,我们君臣在这长安城里妄图安闲了十几年,这回就再次联袂并肩奋战疆场,就如同当年横扫各路诸侯那般,杀他高句丽个血流成河,丢盔弃甲!”
……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李二陛下的建议是最合适措置这件事的体例。
丘行恭肝火填膺。
丘行恭算是看明白了,丘神绩算甚么?丘家算甚么?若非还顾念着本身当年在虎牢关外单枪匹马将他李二陛下救出重围的功绩,或许早在当初跟高士廉闹翻、几次意欲暗害房俊的时候,就要彻完整底的清算本身了。
李二陛下眼皮子跳了跳,感遭到了丘行恭还是未能散去的肝火,不过这类事也怨不得丘行恭记恨在心,放在谁身上怕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弭掉的……
现在固然错在高实施,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可如果当真那般做了,大略不会有多少人怜悯本身,反而以为本身不怀旧情……
和着他高实施偷了我的儿媳妇,坏了绣娘的名节,玷辱了我丘家的名誉,回过甚来我还得将儿媳妇洗白白送到他高实施的床榻上?
丘行恭一张老脸阵青阵白,又是气愤又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