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德女王手指轻点她的鼻尖,笑道:“你当房家是多么人家?房家世代清正、书香家世,乃是天下品德典范,世人所标榜钦慕。即便是房俊被称为‘棒棰’,亦更多是因其行事恣无顾忌,何曾听闻有过品德废弛之举?再者说,房家富可敌国,我们这些财产放在新罗当然好似一座金山,但是人家房家一定就看在眼里,这些嫁奁现在是你的私产,将来亦会由你的后代担当,那不还是归我们金氏王族的血脉统统?”
善德女王秀眉紧蹙,心下难堪。
善德女王幽幽一叹,双手揽住mm纤细的腰肢,尖俏的下颌搁在mm香肩上,美眸透过窗子凝睇着外头波光粼粼的水面,可见到火线河道拐弯之处透过来的一角碧荷。
真德公主还是回绝:“但是我已经出嫁,这些嫁奁都进了房家,如何对得起金氏王族的列祖列宗?”
论起来,这裴行方与李二陛下乃是两姨兄弟,太穆皇后与其妹豪情甚笃,连带着爱屋及乌,当年李渊尚未起兵称帝,唐国公府便如裴行方自家普通,随便收支,与太子建成、齐王元吉甚为交好,但玄武门之时裴家保持中立,未曾参与此中,李二陛下亦未曾苛待于裴弘策、裴行方父子。
“呵呵!”
再是出色拔萃的女子,终究亦要凭借于男人,不然便会成为权力盛宴当中的猎物,被男人们视为表现本身代价的富丽饰品,进而猖獗追逐,趋之若鹜。
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轻响,斯须,一个女官快步走上来,敛裾见礼,神情之间有些慌乱:“王上,后卫将军裴行方求见。”
身为新罗女王,现在家国破裂,不得不展转客居于长安,以身为质,保全新罗父老、王族宗祠,捐躯掉的是本身的自在和统统的神驰。
女官游移了一下,未敢多说,点头道:“喏!”
她转过身,紧紧搂住善德女王的纤细美好的脖颈,将面庞儿埋在她的肩窝,放声大哭。
真德公主摇点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姐姐:“姐姐,我不要!那是我们金氏王族数代堆集之财产,岂能给了我那么多?姐姐还是多多留一些傍身才好。”
善德女王伸脱手指,悄悄拭去真德公主柔滑脸颊上的晶莹的泪珠,垂怜万分道:“姐姐已经给你备好了嫁奁,绝对不会比那萧氏女的嫁奁差了,定要让你在房家挺的直腰杆,抬得开端。”
真德公主则修眉微挑,不悦道:“此人何故这般没脸没皮?这些光阴每天到此求见,姐姐已经拒了他数次,却还要这般死缠烂打,当真是没脸没皮,这般龌蹉之人,也配称为世家后辈?的确丢尽了祖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