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上,这两人还是有本质辨别的。
史乘上说是这两人号令激发了“废王立武”,导致大唐鼎祚终究沦落于一妇人之手,实际上大谬特缪,试问,李治尚为太子之时,许敬宗官拜东宫右庶子,李义府则为太子舍人,这两个位置都是太子绝对亲信,是李治的嫡派班底,岂能被武则天所勾引,与其沆瀣一气“废王立武”?
是非吵嘴,如此罢了。
高阳公主有所不满,实在题目不大,这位有口偶然、性子利落,即使看不过眼也不会有甚么歪心机,但如果武媚娘看金胜曼不扎眼,亦欲除之而后快……房俊不由打了个颤抖。
就如同南宋宰相韩侂胄一样,如许一个励精图治、整武备战、对抗蒙元的名臣,死于投降派的暗害以后,还是硬生生被《宋史》说成擅权霸道、无谋浪战的一代奸臣,乃至于秦桧并列……
房遗直结婚的时候,房玄龄正在位,权倾朝野,婚事办得轰轰烈烈。
此人曾规劝时为太子的李治:“勿轻小善,积小而名自闻;勿轻微行,累微而身自正”,又说“佞谀有类,邪巧多方,其萌不断,其害必彰”,说得头头是道舌绽莲花,成果欺男霸女贬斥同僚,无所不为。
必须防微杜渐,将统统伤害扼杀在抽芽状况。
说来也奇特,当初萧淑儿进门的时候,这位涓滴没表示出来一丝一毫的不满,乃至筹措着府中高低事件,还给萧淑儿备下了一份大礼,把萧淑儿给打动的不要不要的,怎地现在轮到那位新罗公主金胜曼,便这般心不甘情不肯?
不过想到这里,房俊自但是然的便想起那位新罗女王。
高阳公主抿了抿嘴唇,淡然道:“但是郎君您纳个妾都要搞得满城皆知,三郎明媒正娶却要低调……这事儿不再理,怕是三郎想不通。”
房俊啧啧嘴,这酸味儿,怕是全部崇仁坊都得闻获得。
身为公主,金枝玉叶高贵不凡,尚能够顾念着小叔子的表情,事事考虑精密,实属不易。
房俊结婚更是如此,高阳公主乃是当朝公主,房玄龄是宰辅之首,那一场婚礼场面昌大范围浩大,直至本日还是被人津津乐道。
看来,得寻个由头敲打李义府一番,不要将主张打在房遗直身上,不然这位一根筋的主儿,指不定在人家撺掇之下就无能出甚么蠢事来。
何也?
这位的手腕,实在有些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