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是否定真能够辞去官职,放弃统统繁华前去西域募兵,只需他在朝堂之上说出这句话,那些个附和与吐蕃媾和之人,就不得不细心考虑倘使房俊当真如此做法,会带来如何的影响。
禄东赞面色丢脸至极,他感遭到了大唐甲士那种发自于内心的高傲,以及鄙弃天下的剽悍!
现在谁不知房俊乃是大唐年青一代最出类拔萃的统帅?只需看看其横行七海、毁灭薛延陀的累累军功,便知其乃是大唐继李靖、李绩以后有一个不世出的名帅!
也不睬会禄东赞一脸不屑,话锋一转道:“……不过话说返来,此番大相之来意,某心中已有猜想,固然未能尽知吐蕃之要求,但想来必然是大唐极其难堪的,既不好应允,更不好回绝。毕竟两国一衣带水、睦邻友爱,予以回绝不免有些生分……可您明摆这就是趁火打劫、来占便宜的,竟然回绝会伤了和蔼,那还不如您在半途出点甚么不测,如此一来天然轻省很多。不过您大可放心,依着咱俩这友情,必然会为大相堆坟起冢、树碑立传,使得大唐百姓世世代代皆能记得与您的友情。”
禄东赞这番话说出口,乌黑坚固充满皱纹的脸上尽是怨气。
他一双通俗而敞亮的眼睛盯着房俊,缓缓说道:“阿拉伯人的刁悍,绝非二郎能够设想。他们不但身强体壮,并且情愿为了信奉而献出世命,灭亡在他们看来仅只是回到先知的身边,那是他们最抱负的归宿,而失利才是最不成容忍之热诚。安西军当然刁悍,但是兵少将寡,如果正面硬撼,唯有得胜一途。”
房俊抬手挠了挠眉毛,被人家这般劈面指责,多少也有一点难堪……
但是出乎他的预感,房俊面色如常,仿佛对于阿拉伯人之刁悍一点都不感到不测,反而落拓的拎起酒壶斟酒,笑着说道:“如果再有吐蕃人截断后路,那安西军所要面对的便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的倒霉局面,乃至近乎于绝境,对也不对?”
牙齿咬得咯咯响,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现在一跃而起扑上前去,将这个混球掐死。
这特么说得是人话么?
他目光灼灼,与禄东赞对视,一字字说道:“现在之大唐,雄师百万傲视群伦,即便西域丧失又有何妨?古有班超三十六人横扫西域,今有李绩数万雄师平灭诸国,即使本日丧失西域,明日便会有百万虎贲挥师西进,阿拉伯人又如何?吐蕃人又如何?大唐之旗号所向,统统肝胆冲犯大唐庄严之敌,皆要接受他绝对不成能接受之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