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殛毙敌寇,告慰在天之灵!”
按理说,长孙光不属于标兵队,他在当日的职责乃是带领麾下兵卒巡查弓月城,而非是离城窥伺。
账外亲兵领命而去。
一支标兵队能够在那等绝境之下,明知必死亦要死死拦住敌寇,用本身的鲜血生命给袍泽通报信息的时候,没有主心骨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如果身为标兵队校尉的高真行寒舍袍泽走掉,这支标兵队怕是要么崩溃,要么投降,绝无能够战役至最后一刻,尚要引爆震天雷与敌寇同归于尽。
高真行……好样的!
隐迹藏行、窜匿遁走?
他晓得现在西域之情势早已是长安诸公焦心忧愁之地点,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西域的窜改,乃至就连吐蕃等国也必定蠢蠢欲动,必须将大败阿拉伯人的动静尽早传回,以便给兵部以及陛下安闲衡量安插之时候。
不但将此番出征之事后果结果写的清清楚楚,更在战报当中建议,要求朝廷于重修碎叶城,并将此地作为作为大唐在西域设立的最远一处军镇,驻军谨防阿拉伯人,抵近监督阿拉伯人的一举一动。
写完战报,将其密封起来,交由标兵,叮咛道:“马上送回长安兵部,半晌不得迟延。”
不由暗叹一声。
……
雄师奔袭数百里,即便士气昂扬,可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骨,不得不在低矮的碎叶城外临时安营扎寨,修整一番。
告慰完袍泽之灵,薛仁贵反身便走,跃上马背,大声道:“吾等返回阵中,这一次不能与贼寇血战到底,实在是不得不保全大局。待到东征结束,朝廷稳定,届时即便贼寇不来,吾亦当带领诸位前去,袍泽之仇,不共戴天!”
何况碎叶城抵近绿洲,又有碎叶水穿流而过,乃是四周数百里地区以内商贾、牧民会聚之地,具有必然的计谋意义。
他夙来看不惯高真行那等纨绔后辈,以为他们前来安西军,不过是镀一层金作为以往升迁之本钱,得过且过全无半分为国为民之心。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深感佩服。
再则,只要返回弓月城,将动静通报归去,那便是大功一件,放着功绩不要,却跑得不见踪迹,这绝对不公道。
倒是不虞追不上阿拉伯人,究竟上跑的人比追的人更累,且阿拉伯人来的时候便走了上千里路,这一起逃窜更是人困马乏精疲力竭,比唐军更需求歇息。
动机不公道……
统统人齐齐上马,最后看了一眼那庞大的石堆,擦干眼泪,策骑沿着来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