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安上你即便心志再是果断,也只是一人,你身后这些兵部官员怕是没有你这份底气吧?”
本身但是长孙家的后辈啊,你如果就这么将我给杀了,如何向长孙家的家主交代?
他向前一步,站在独孤览劈面,肃容道:“令出于上,下官不敢玩忽职守,本日不管老郡公使出多么手腕,有下官在,人就只能前去兵部。”
崔敦礼气得大吼:“都是死人呐?给本官拦住他!”
哪怕独孤览当真耍恶棍去太极宫倒打一耙,欺诈他脱手打人,也不筹办让步让步。
数百人齐声呼和,声震四野,在这雨夜远远的传播开去。
“夜雨湿寒,老郡公不在府中搂着如花似玉的小妾享用人间艳福,巴巴的跑来城外何为?一不留意湿寒入体,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不免病入膏肓药石无效,万一归了天,本官岂不是犯下天下的罪恶?”
崔敦礼咬着牙,寸步不退。
只要房俊今后将他视为亲信班底,那么即便宦途一时受挫、踟躇不前甚或备受打压,起复亦是迟早之事。
自有卫尉寺官员扑上来,将长孙光结健结实捆住。
至始至终,对于兵部官员他都是客客气气。
这房俊竟然在安西军中有如此之高的声望?!
可获咎了独孤览,导致他伤了哪怕一点皮,也都得面对丢官罢免的风险。
“住嘴!”
只要一脱手,那必定就是群殴的局面,卫尉寺那帮人甚么了局不晓得,他们这些人估计都得丢官罢免,出息尽毁。
李二陛下对他非常赞美,擢升为左卫郎将,并犒赏良马、黄金。
独孤览捋了捋白胡子,赞叹道:“心志果断,一往无前,安上贤侄当真是人中之杰,假以光阴,不成限量。”
本身只是在西域呆了几年,这长安城莫非就变了天?
这可真是首尾难顾、摆布两难……
……
长孙光站在独孤览面前,见到这位老郡公软硬兼施,终究节制住局面,一颗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见礼道:“多谢郡公……”
便有他带来的独孤家的家仆冲上去,几个大汉七手八脚将崔敦礼拦腰抱住,捂住嘴拖进了独孤览来时乘坐的马车里……
他们就是一些书吏,不入流的官儿,房俊能搏命力保崔敦礼,可如何会不计得失的去力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