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他看不出,长孙无忌也看不出……
如果长孙冲未能出那些事,现现在老子也想致仕告老,随便你们去折腾……
独孤览并未答复,比及侍女奉上香茗,被他挥手斥退,这才呷了一口茶水,叹了口气,道:“老了老了,现在不平老是不可了,赵国公交代之事,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您大略还不晓得,昨夜本来大局已定,却不料房俊那厮也出得城去,此子霸道在理、目无长辈,若非老朽辈分高、年纪大,说不得昨夜就要被其暴打一顿,的确此有此理!”
这是一个极其伤害的前兆。
长孙无忌一脸怒容,咬牙切齿。
别说致仕告老了,就算你埋棺材里也不关我事,但是这个节骨眼儿你如果跑了,这个锅难不成要我背起来?
不过不管如何,长孙无忌都不会等闲放过此事,他忿然道:“军法审判之权,对于卫尉寺来讲乃是重中之重,老郡公身为卫尉卿,自当保保护尉寺之好处,这般等闲便被兵部抢走,如何向卫尉寺一众官员交代?”
长孙无忌瞪着眼睛,心中一阵有力。
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痛快的!
房玄龄之以是对统统权力弃若敝履毫不在乎,还不就是因为他有一个能够交班的儿子?
老脸上一副忿忿然的神采。
“唉!谁说不是呢?眼下的朝堂啊,都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了,那里另有吾等老朽一席之地?这回呀,老夫算是看明白了,这张老脸谁也不买账,与其受人欺侮,还不如干脆致仕告老,回家含饴弄孙、保养天年罢了,这朝堂上的争斗还得是你们来,老夫故意有力啊。”
独孤洪道:“家父昨夜出城,恰逢天降细雨,不谨慎染了风寒,身材有所不适,方才郎中前来诊治,服药以后发了一身汗,正在小睡。”
还是独孤览的季子独孤洪急仓促从内宅出来,远远的一揖及地,恭声道:“未知赵国公前来,长辈有失远迎,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