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愣了一下,无法道:“善人教民七年,亦能够即戎矣……这话但是当年夫子所言,子孙不肖,将祖宗的法度弃之不消,为之何如?”
“八条目”的中间环节是修身,格物、致知是修身的内部路子,诚意、正心是修身的内涵前提,齐家、治国、平天下事修身的更高一个层次的自我实现,以是《大学》第一篇在开端的时候又说“自天子乃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萧瑀一脸莫名其妙:“自儒家成为正朔,偃武修文便成为支流,您但是儒家正统,现在说出这番话,让天下儒家后辈如何看?”
便忍不住摇了点头,道:“好生生一个书院,搞得虎帐也似,这般不伦不类,陛下却恰好听之任之,房二郎这份圣眷,放眼天下可谓无人能及也!”
武者当然能够开疆辟土、安定天下,但是管理这广宽的帝国边境,那还是得文人才行。
萧瑀哈哈一笑,将糕点送入口中咀嚼,再未几言。
孔颖达哈哈大笑,给萧瑀斟满茶,喘着气道:“当初老夫初闻之时,亦是如你这般莫名其妙、不知所措。但是你可否健忘,当年那房二便曾在骊山之上求雨而至,更用一堆沙土之物烧制出晶莹灿烂的玻璃,其各种手腕,实在有鬼神莫测之机,而房二曾言,这此中统统之玄机,尽在格物之道,只要弄懂了格物至理,便是三岁孩童亦能如他那般翻云覆雨、点石成金!”
说到底,人们实在是对于南北朝以来的各处殛毙心不足悸……
这是《大学》提出的教诲纲领和培养目标,数代以来,推行不悖。
但是他并不晓得的是,唐朝覆亡以后,大宋于各处烽火当中立国,汲取了往昔的经验却又矫枉过正,一味的重文抑武,终究养成了一群朝堂之上慷慨激昂、两军阵前一无是处的官僚,空有血性却无杀敌之本领,只能使得神州陆沉、江山破裂。
孔颖达倒是不觉得然,喝了口茶,吃了一块糕点,搓搓手上的残屑,说道:“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此乃祖宗传下来的法度,学子习文之同时,亦要修习武备,方才是人才培养之道。”
只是半山腰处时不时传来的呼喝之声,令贰心中始终惴惴难安……
孔颖达叹了口气,悠然道:“这便是房二分歧平常之处,他常说学问这东西非是一人之力便能够臻达至高境地,闭门造车最不成取,而是该当让志同道合之人会聚一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师取长补短拾遗补漏,方能有所精进更上一层楼。当年夫子不问黎庶、有教无类,与之何其类似也?吾等夫子门徒敝帚自珍,将学问藏着掖着唯恐外人学去,人家戋戋一个不文不武之人却能够有这等气度,老夫实在惭愧难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