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不晓得的是,唐朝覆亡以后,大宋于各处烽火当中立国,汲取了往昔的经验却又矫枉过正,一味的重文抑武,终究养成了一群朝堂之上慷慨激昂、两军阵前一无是处的官僚,空有血性却无杀敌之本领,只能使得神州陆沉、江山破裂。
报酬何不能如鸟雀那般遨游……这不废话么?满天飞的那还是人么?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即使学问再是如何凸起,亦称不得一个“贤”字!
萧瑀方才拈起一块糕点,便闻听到一阵整齐的呼喝之声,扭头去看,恰好见到林木掩映之间,半山腰处的一所宽广院落里有穿戴学子装束的青年反正成列……
孔颖达从照顾的食盒当中取出几样点心,放在亭中石桌之上,聘请萧瑀咀嚼。
武者当然能够开疆辟土、安定天下,但是管理这广宽的帝国边境,那还是得文人才行。
当年李渊晋阳起兵,秦王李世民率兵攻打薛举之时,曾上门招揽,拿出李渊的手札,萧瑀二话不说便弃隋归唐。“玄武门之变”过后,朝堂上老一辈的臣子尽皆洗濯一空,唯有萧瑀始终活动于权力中间。
即便如此,萧瑀也对于李二陛下对房俊之宠任非常吃味,这那里是姑爷?就算是亲儿子也没有这般信赖的!
只是半山腰处时不时传来的呼喝之声,令贰心中始终惴惴难安……
“八条目”的中间环节是修身,格物、致知是修身的内部路子,诚意、正心是修身的内涵前提,齐家、治国、平天下事修身的更高一个层次的自我实现,以是《大学》第一篇在开端的时候又说“自天子乃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这并非萧瑀愚笨,实在是中原大地久历烽火、生灵涂炭,统统人都对武人有着先入为主的曲解,以为之以是天下板荡、烽烟四起,恰是因为武人作怪、不成停止形成的。
萧瑀目瞪口呆。
成果他的徒子徒孙为了压抑武将,将文人的职位汲引到一个至高无上的职位,竟然将老祖宗的理念弃若敝履……这岂能不让便是天下文宗,又是孔夫子嫡派子孙的孔颖达难堪?
孔颖达哈哈一笑,拈着茶杯对萧瑀说道:“宋国公怕是并不知房俊之筹算,那厮不但要其间学子文武兼修,更要建立一座格物院……你可知这格物院,究竟是干甚么的?”
孔颖达愣了一下,无法道:“善人教民七年,亦能够即戎矣……这话但是当年夫子所言,子孙不肖,将祖宗的法度弃之不消,为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