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
跨院不大,房舍倒是精美,雕梁画栋五脊六兽,明显是为了迎娶公主新建起来的,进了正堂,见到堂内已经摆了一桌,六七小我围桌而坐,见到程咬金扯着房俊入内,纷繁面露诧异。
他最是见不得这等软趴趴毫无原则之辈,先前得了关陇贵族的承诺,眼巴巴的跑去江南想要钳制房俊,成果被房俊弄得连饭都吃不饱,差点连命丢了,便又夹着尾巴摇尾乞怜,甘心拜为房俊的“马仔”,实在是丢人现眼。
房俊道:“屋里太闷,有人放了屁搞得乌烟瘴气,实在坐不下去,可否换个处所?”
三人从速束手而立,鞠躬见礼:“见过卢国公!”
引着房俊等人出了院子,向着后宅一侧的偏院走去,途中天然遇见进收支出的来宾,见了房俊,大多站住脚步打声号召,即便是一些关陇出身的官员,可站在路旁点头请安。
独孤谋不耐烦道:“给我们几个别的安排一个处所吧,其间恶人在坐,话不投机,实在难挨。”
张士贵嘿嘿一笑,道:“老夫与二郎自有香火情分在,在坐诸位,有谁能比老夫更有资格让这小子挡酒?”
房俊想了想,感觉有事理,那可就分不清到底是沾了水还是淋了啥……
独孤谋与程处亮无法,只能躬身相送,然后跟着管事自去寻觅席位。
房俊三人自堂中走出,自有魏府仆人迎了上来,恭谨扣问道:“三位驸马,顿时就开席了,这是要往那边?”
房俊右屯卫大将军的官职便是接任的张士贵,全部右屯卫皆是张士贵多年心血班底,一并托付于房俊,不藏私不冲突,这才使得房俊能够等闲掌控右屯卫,以后兵出漠北立下赫赫军功的根由。
这话说出来,谁也辩驳不得。
管事心说:好家伙,这院子里但是一堆驸马,个个身份高贵,您竟然说是恶人在坐……
没一会儿的工夫,魏府管事便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连声说道:“二郎勿怪,老奴事忙,略有慢待,恕罪恕罪。”
诸人皆是安然回礼,到了张亮这里,却从速起家,揖手行礼。旁人都是大佬,可他固然资格充足,但是眼下却算是房俊的“马仔”之一,就连现在刑部尚书的身份都是拜房俊在李二陛上面前说了好话才追求到手,更别说曾经在房俊身上吃了无数亏,岂敢大摇大摆的学着旁人的模样,受了房俊的礼?
现在的房俊算得上是朝中风头最盛的官员,即便被陛下给停了职务,却还是还是兵部尚书,并且身为李二陛上面前第一红人,谁敢轻忽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