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不可,我不平;你说稚奴行,我不忿!
李承乾忙道:“儿臣从未有一丝抱怨!儿臣的性命是父皇给的,这锦衣玉食是父皇给的,衔草接环无以回报,岂敢抱怨父皇?武德九年的时候,您被大伯三叔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带着天策府高低搏命反击,大战于玄武门下,当时母后抱着儿臣与丽质,另有一众兄弟在秦王府中坐困愁城,薛万彻引兵杀到府门前,扬言要将阖府高低尽皆诛杀,吓得青雀和三弟哇哇大哭,我们都觉得必死无疑。当您得胜而还,浑身浴血的呈现在府中,儿臣便将您视为盖世豪杰,因为儿臣明白您是从多么卑劣之情势之下逆转取胜!没有父皇,儿臣来不到此大家间,更活不到现在!以是哪怕父皇让儿臣去死,儿臣也绝无痛恨,欣然从命……”
太子眉眼浑厚,点头道:“恰是如此。”
李承乾心中一紧,晓得这是最首要的一刻,足以父皇心中的弃取,不敢有涓滴粗心,吸了口气,迎着李二陛下的目光,沉声说道:“儿臣八岁之时,便被父皇册封为太子,聘请名臣大儒充入东宫,传授儿臣为人办事、君王定夺之术。儿臣不时候刻都以帝国担当人的自发孜孜不倦的学习着,只为了有一天能够担当父皇的大志壮志,使吾大唐帝国永久繁华昌隆,使得父皇亲手打下的这篇江山愈发斑斓繁华,待到将来儿臣进入太庙当中,能够毫无愧色的跪在父皇面前,说一声孩儿不负所托,未辱任务!”
嗯,这很好。
李承乾非常安然,缓缓说道:“儿臣并非痴顽不堪、对于父皇的情意一无所知,只不过稚奴乃是儿臣之手足,儿臣岂能因为顾忌他与我争储,便忍心让他一辈子被监禁在府中不见天日?父皇该当晓得儿臣之脾气,如此心狠之事,儿臣做不到。”
不过幸亏之前已经估计到了这等伎俩必定会被父皇看破,以是他现在强自鼓起勇气,以首顿地,大声说道:“父皇明鉴,儿臣被您册封为太子,乃国之储君,可这些年来莫非少受了这等明枪暗箭么?身在朝堂,一人之下千万之上,这等职位就不免要面对那些个明争暗斗。若能披荆斩棘一往无前,方才算得上合格的国之储君,不然即便有父皇心疼,却拘束于人默算计,受困于好处胶葛,于国何益?”
脸上面有些不悦,哼了一声,道:“这番话是房俊阿谁棒棰教给你说的吧?娘咧!你好的不学,偏要学那混账混合视听这一套!给朕说说,是不是房俊那厮还教给你只要晋王进了尚书省参与政务,你们便私底下给他使绊子,让他不竭的出错,然后朕天然对其绝望透顶,你这个储君之位就算是完整的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