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李泰坐在堂中靠窗的桌子旁,蹙着眉看着房俊负动手在廊前屋檐下交来回回的踱步,还时不时的昂首看着房檐下挂着的玉米,心中不免迷惑——这小子莫不是得了一个国公的爵位,便欢乐的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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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着马,在亲兵禁卫的簇拥之下进了长安城,直抵兵部衙门。
这教诲子嗣的才气,长孙无忌与本身的差异更是不成以道里计。
“……猖獗!混账!”
“兵部尚书的职务固然停了,但不是另有书院吗?微臣跟您说吧,就许敬宗与褚遂良那两个长季子,老奸大奸凶险狡猾,微臣平常都得瞪大眸子子盯着他们,稍有不慎就会整出点幺蛾子来,这如果微臣一走几个月没个交代,他们俩还不得书院给掀翻天?”
“呵呵,你不懂,你不懂……”
房俊愣住脚步,仰着脖子看着屋檐下、花墙上、玉米仓里黄澄澄金灿灿的玉米棒子,心机仿佛穿越光阴,恍忽间回到了上一世糊口的阿谁年代。
李泰生生被他给气笑了,不屑道:“呸!老子乃是一品亲王,封地在魏,虞舜夏禹所都之地也,岂是戋戋南蛮越地可堪对比?当真是小人得志的嘴脸,指甲盖大小一个越国公,也能翘起尾巴不成一世?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房俊猝不及防,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又不敢用力挣扎以免伤了他,只得一叠声说道:“哎哎哎,您慢着点儿,这另有一大堆事儿呢,岂能说走就走?”
实在他本身也明白,《括地志》的文献代价实在并不高,更多还是因为当时李二陛下成心改立他为储君,以是号令朝中一干大儒杂七杂八的编撰成书,觉得他李泰的政治成绩。
在这里道出,那便是讽刺李泰心浮气躁、追根究底了。
“听听,殿下您本身都说了这本书不过是会聚名家之言……据微臣所知,《括地志》引地理册本四十七种,博采众家之长而为己用,此中引《汉书》四十八次……郦道元所着《水经注》,其最负盛名之《三峡》便是引自晋朝盛弘之《荆州记》,而《括地志》很多文章又引《水经注》,大师你引我、我引你,那么敢问殿下,《括地志》之意义安在?”
究查尘归灰尘归土,我的子嗣比你强,那才是真的强……
进了门,很多书吏仓猝上前见礼,房俊浅笑着一一应对,比及进了正堂,统统在衙门的大小官吏尽皆出来相见,看得魏王李泰在一旁内心泛酸——这特娘的是已经被停职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