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歌而知雅意,崔敦礼秒懂,赶紧道:“部属明白!”
朝野高低,那个不知长孙无忌外号“阴人”?这位大佬明名上笑嘻嘻,即便有谁触怒于他也面色稳定,看似刻薄慈爱,但是背后里倒是心狠手辣,不知多少他的政治敌手被各种阴狠手腕剪除。
魏王李泰也不是傻子,看这两人贼眉鼠眼一肚子诡计狡计的模样,不但摇了点头,替稚奴担忧起来。
那剩下的人选,就唯有晋王殿下亲身出马了……
……
李治眼睛一亮,喜道:“母舅有何良策?”
长孙无忌道:“比来魏王要下江南,已经求了陛下的圣旨,准予房俊与其同业,殿下可知其事?”
李治也忧愁,感喟道:“太子哥哥八岁便被立为太子,父皇对其报以厚望,延请诸多大儒、名仕担负帝师,悉心培养严加教诲,对于政务实非本王所能对比。何况太子到底占有名分大义,无数朝臣附于骥尾,本王本来想着进了尚书省能够在父皇看顾之下做出一番成绩,现在却知难如登天矣。”
倘使晋王当真来了兵部,不能硬刚,要采纳迂回战略,有困难让晋王上,没有困难缔造困难也要让晋王上……
山东世家以及江南士族都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可不是没有启事的……
李泰拈起茶杯,瞅了瞅诚惶诚恐的崔敦礼,啧啧嘴,说道:“这兵部现在被房二折腾得风生水起,权益大增气力薄弱,当然代替房俊成为兵部尚书会获咎很多人,可你要晓得,自古以来摘桃子都是最好的买卖,衡量利弊,总会有人挺身而出的。”
山东世家本就是支撑太子的,房俊更是他的恩主,不管从哪一方面考虑,他都不成能投奔晋王的度量。
崔敦礼深吸口气,道:“还请太子殿下与越国公放心,不管何时何地,崔敦礼矢志不改,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
自从房俊入主兵部那天起,兵部便究竟上成为太子李承乾最坚固的大本营,恰是房俊在兵部做出的一些列鼎新办法,使得兵部一跃从六部当中垫底的那一个成为存在感最强的衙门,只比卖力天下赋税的民部稍逊那么一筹。
只是想到万一晋王空降兵部,本身却要为了太子与房俊的好处与其针锋相对,压力便不是普通的大……
崔敦礼赶紧起家,双手接过,然后才敢落座……
等闲谁能有资格将房俊挤掉,然后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
房俊起家拿过茶壶,往茶杯里斟上茶水,一杯递给李泰,一杯递给崔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