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嘶……你特么轻点!想要将老子弄瞎不成?”
习君买眼皮都不带夹一下的,手摁着腰刀刀柄,冷声道:“速速让我去见沈纬,本将有要事相询!”
习君买坐下,面色沉稳,缓缓道:“越国公勇冠全军,不知经历了多少战阵厮杀,蹚过了多少尸山血海,岂能那般等闲的被那些虾兵蟹将普通的州府郡兵所暗害?就算他们预谋多时背后动手,乃至于诡计得逞,但越国公哪怕拼着最后一丝力量,也还是能杀得他们一个天翻地覆,而不是眼下这类安静的场面。你且放心,现在未到半夜,我们再等一个时候,如果丑时的时候越国公还是未能回还,那本将便不顾统统,带领尔等杀出来!”
并且他另有别的一个担忧,若房俊当真遭了暗害,现在已经落入这些姑苏郡兵手中,本身这般贸冒然闯出来,怕是会逼得他们立即将房俊正法,今后落空了最后一丝转圜余地。
这番说辞听上去倒也有理有据,且不卑不亢,按理说无可指责。
沈纬躺在床上,疼得一身盗汗,那只受伤的眸子还是不能视物,且稍稍转动一下便疼痛难忍,咬着牙问道:“吾这只眼睛可还能治得好?”
沈纬心中一凉:“也就是说,吾这只眼睛算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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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君买也有些摆荡,莫非当真只是打雷,而非是火枪发射?
不但对待江南士族倔强,对待海盗亦很倔强,对待百济、倭国以及南洋诸国,更是倔强得没边儿!
沈纬怒喝一声,拿起家边茶几上的茶杯劈手摔出,吓得郎中仓猝退出大帐,落荒而逃。
那校尉一脸猜疑,奇道:“何曾有过火枪发射之轰响?末将方才当值,之前一向待在中军,始终未曾听闻将军所言之轰响,倒是时不时有几声闷雷,却也不甚清脆……将军不会是听错了吧?”
卫鹰满面担忧,却也晓得习君买的顾虑不是没有事理,只能再等一等。
能够说,皇家海军在江南的团体形象只要连个字,那就是“倔强”。
那么房俊为何进了庄园这么久都未曾出来?
郎中吓得瑟瑟颤栗,颤声道:“好教沈司马晓得,鄙人学艺不精、医术鲁钝,实在是无能为力,沈司马如果想要保住这只眼睛,怕是需求由长安名医诊治才行,特别是那神医孙思邈道长,传闻有存亡人、肉白骨之能,只不过……”
卫鹰是房俊的亲兵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