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君买、卫鹰等人一宿未睡,现在一个个哄着眸子子,如坐针毡。
这个沈纬拦着不让出去,本身如何能够告诉海军兵卒,闯进庄园以内相救房俊?万一这么担搁下去,房俊被禁卫们给搜出来……
只需苏定方一声令下,莫说是面前那些个乌合之众的姑苏郡兵,即便是庄园以内的皇家禁卫,也敢杀他个三进三出!
沈纬嘲笑一声,不予答复,却也不肯后退半步。
小侍女气得胸脯起伏,却也不敢对恶形恶状的沈纬说狠话,正自难堪之时,便听得身后车厢里长乐公主的声音说道:“沈司马当真克己营私,到处为本宫着想,实乃忠义之典范。不过本日本宫表情愉悦,想方法略一番雨中姑苏八门的风采,还请沈司马抽派几位精锐兵卒,连同本宫这些禁卫一同保护摆布。江南风景恼人,民风朴实,猜想也不至于有甚么伤害产生,沈司马无妨留在帐中多多安息吧。”
习君买起家,与卫鹰等人一起走到账外,站在雨水当中,等待苏定方的到来。
抢先进了大帐。
世人呼啦一下齐齐涌入大帐当中,人头攒动,看着站在大帐正中的苏定方,等着对方发号施令。
小侍女见到沈纬这等狰狞的打扮,吓得小脸儿一白,气势顿时便弱了三分,吱吱唔唔道:“可你们总不能因为这个便不准殿下出去吧?既然保护殿下安危乃是尔等职责,天然要披荆斩棘、降服万难才是,岂能畏敌不前,各式禁止?”
苏定方容颜安静,面对这等大事还是安闲不迫,很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气度,只是蓑衣之下的衣袍靴子已经被雨水浸湿,染满了泥点子,非常有几分狼狈。
有胆量对房俊倒霉,必定是逃亡之徒,脱手之前也必然抱定了必死之决计,以是将他们围起来实在并没有甚么用。
车里的长乐公主一双黛眉已经紧紧的蹙了起来,一双纤手更是握在一起,又急又怒。
沈纬忍着眼睛的剧痛,咬着牙道:“请恕末将无礼,末将之行动只是为了殿下之安危着想,若殿下心有不满,大可上书陛下,治末将之罪,可在此之前,末将必须为殿下之安危卖力,不敢听任殿下分开。”
他现在一只脚已经迈进了绝壁,如果不能将房俊找到杀了灭口,十条命都不敷海军兵卒们砍的,又岂在乎获咎戋戋一个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