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崔敦礼出去以后,李治一小我坐在书案以后,也没心机喝茶水了,烦躁不堪。
高季辅之非命,使得长孙无忌很有些杯弓蛇影,明面上只死了一个高季辅,可谁晓得凶手的目标到底是甚么?
不过面前的困难的确令他焦头烂额。
长孙无忌疑神疑鬼,猜来猜去也不能肯定。
李治情感有些烦躁,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本王晓得轻重。”
只不过这类思路在脑海当中一闪即逝。
直到崔敦礼一口气报完,李治不成思议道:“这么多?”
崔敦礼看了看李治变幻莫测的神采,轻叹一声,道:“殿下如果觉得微臣在用心刁难,那可就错怪微臣了,微臣再是无状、不知轻重,亦不会拿军国大事来达到某一些私家目标。火线备战严峻,吾等身在火线天然要竭尽尽力确保军器辎重及时供应,不然一旦因为本身的失误导致火线将士无谓伤亡,那便是帝国之罪人、天下之罪人。”
这两件事处理不好,本身今后在兵部将会举步维艰,没了威望,谁还会呼应他的招揽?可这两件究竟在是过分毒手,一边是高达数十万贯的军资,一边是百余艘船只且只能乞助于海军……
崔敦礼挺直腰杆,正襟端坐,肃容道:“此前军火监等衙门卖力维修、养护的多量军器已然完工,亟需送到辽东火线,为屯驻在那边的各支军队换装,尽快做好开春以后东征之筹办。”
长孙无忌比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崔敦礼解释道:“这是战前最后一批军器,辽东气候苦豪门路难行,再过几天即将降雪,直至来岁春季化冻之前,根基难以通行,以是务必在辽东降雪之前将这些军器送到。”
如果不能将柳奭与崔敦礼的困难处理掉,本身在兵部就毫无微信可言,乃至就连父皇与朝中大臣们眼中也只会以为本身无能,对于本身的希冀必然一降再降……
归正运输军器乃是兵部的职责,人家海军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用脚指头想也晓得,到时候房俊那厮必定随便寻个借口,说甚么出海剿匪也好保护船只也罢,悄悄松松就把本身给回绝了……
“火枪五千杆,横刀七万五千柄,甲胄一万三千具,云梯三百副,马蹄铁五千套,火药三万斤,火油两千罐……”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崔敦礼,内心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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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这只是某些人收回的警告,警告他要停止搀扶晋王争储,那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