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谢闺秀不但气质端庄,更是少见的才女,所为腹有诗书气自华,谈笑举止之间充盈着一股端庄大气,浑然不似那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秀女,笑意盈盈间令人如沐东风。
可房俊却干脆利落的予以回绝,字字句句都以黄帝的态度去考虑,如许至公忘我的臣子,岂能不让天子喜好?
说着,他转向太子妃道:“命人筹办一桌酒菜,孤要给二郎拂尘洗尘。”
李承乾大步走进堂中,先是上高低下看了看房俊,见到这厮全须全尾涓滴不似受了重伤的模样,松了口气,转头对太子妃道:“二郎岂是那等气度局促之辈?便是你当真说错话,也决然不会曲解甚么。”
李二陛下沉默一下,缓缓点头。
“多谢陛下。”
“殿下午间留了几位帝师用膳,饮了些酒,感觉有些乏了便小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刚起来正在沐浴,倒是要二郎稍等半晌了。”
夙来不鄙吝于犒赏臣子的李二陛下,感觉内心有些过意不去,以是甘愿开这个口儿导致其他勋臣怨声载道,也要满足房俊一回。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份礼单,微微欠身,双手捧着放在太子妃苏氏身边的茶几上:“此次微臣自江南返来,采购一些奇怪物件,很多江南世家也纷繁献上一份情意贡献太子殿下,奉求微臣一并带了返来。只不过微臣乘坐的快船早一步到达长安,运输礼品的货船要稍晚才气跟上,待到货船到达,微臣马上让人将礼品送来宫里。”
……
太子妃苏氏温婉一笑,眼波流转:“臣妾言语出缺,惊骇引发二郎的曲解,故而正赔罪报歉呢。”
房俊吓了一跳,仓猝站起遁藏一旁,但男女有别,又不能上前伸手搀扶,只得疾声道:“娘娘何出此言?微臣与殿下分属君臣,实则倒是理念不异、肝胆相照,自当极力帮手太子担当大位,绝无半分背叛之心。此番南下遭受凶恶,微臣亦是后知后怕,心中悔意甚深,娘娘之教诲真情实意,微臣岂敢有一丝一毫的曲解?娘娘快快请起,折煞微臣了!”
房俊从速道一声“微臣辞职”,忙不迭的退出去。
李承乾拉着房俊的手坐下,按捺不住心底镇静,眉飞色舞道:“二郎固然人在江南,但是运筹帷幄,在兵部安插下各种防备,使得稚奴频频受挫,当真是高超得很!”
这小子,还真是跟太子一条心啊。固然有些不爽,但是话说返来,如许一个意志果断、毫不因情势而朝秦暮楚的臣子,不恰是本身最为赏识的那一类吗?如果房俊朝三暮四,见到晋王获得本身的喜爱便当即改换门庭,怕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让本身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