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却叹道:“陛下近年沉沦金石之术,矢志于修仙问道长生不老,或许是嗑药嗑多了也不必然。”
房玄龄怒瞪一眼。
……
房俊奇道:“母亲何故这么大的火气?”
房玄龄喝了口茶,感喟一声,道:“此番你在江南遇刺,高季辅在长安遇刺,为父便已经感遭到朝局之动乱,怕是很难停歇下来了。长孙无忌此人私欲太重,眼里只要家,没有国,为了一己私欲竟然疏忽朝廷争斗之底线,悍然动用死士刺杀朝臣,这回不是他的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他的最后一次。”
倒是卢氏一反手便揪住了他的耳朵,柳眉倒竖骂道:“小兔崽子,连你也这么想老娘?你现在翅膀硬了,敢不听话了,如果看不过眼,以为你爹这辈子受委曲了,你倒是给你爹筹措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娶进门啊?”
房玄龄奇道:“何为更年期?”
房俊从速认怂,然后正襟端坐。
房玄龄沉吟很久,方才感喟道:“也只能如此了……不知为何,这两年为父总感觉陛下的脾气有些不大对劲儿,按说以陛下的雷霆手腕,焉能任由关陇贵族们如此放肆?换在贞观初年,早就杀小我头滚滚血流成河。现在倒是柔嫩寡断、瞻前顾后,对待关陇贵族们如此,易储之事更是如此,实在是过分诡异了。”
卢氏板着脸,内心头却美滋滋,横了一旁闷声不吭的房玄龄一眼,起家道:“话倒是说得好听,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那老东西内心头如何想的?不过为娘也算是想开了,若他当真想娶,咱也不拦着。”
房俊实在是看不畴昔了,伸手揽住母亲卢氏的肩膀,连哄带劝道:“母亲何必如此?您看看这满长安城的权贵,就连儿子都算在内,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正如您说的那样,看上了谁家的闺女就想着娶归去,可父亲当年乃宰辅之首,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文明名声甲于天下,不知多少大师闺秀哭着喊着要给父亲当妾,父亲却始终无动于衷,这的确就已经是大唐最好的男人了。”
言语当中唏嘘感慨,无尽黯然。
好不轻易将卢氏哄走,父子两字相视苦笑。
房俊便笑道:“您是母亲,按理说您的话语儿子当奉为圭臬、不成违逆,可您这句话儿子却不敢苟同了。何谓不敢?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祖宗传下来的端方,女子出嫁从夫,这满大唐守着一个老婆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