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房俊即便是纳妾,收到的贺仪也硬生生填满了府中统统库房,曾有人说几近抵得上一其中等州府一年之赋税……只不过眼下民风如此,婚丧嫁娶随礼道贺乃是常态,不然说不得就得要御史言官弹劾,说是借机敛财。
窦逵镇静的大呼:“来来来,本日驸马战皇子,到底鹿死谁手,喝过再说!”
方才鼓起来的勇气刹时一泄而空,眸子子转了转,见到房俊又举起酒杯,赶紧说道:“其间有我兄弟五人,越国公却只是盯住本王,且不说胜之不武,难不成亦不将兄弟们放在眼中?”
房俊也有些无语,正待说话,便见到李泰瞅了李愔一眼,淡然道:“有为兄在此,那里轮获得你出头?”
眼瞅着就是年关,凡是此番前来恭贺的人家,届时都要还上一份年礼,一定如各家送来的贺仪那么贵重,但却也不能过分薄弱,不然过分失礼,特别是绝对不能将某一家给落下。
武媚娘执笔将这份贺仪誊抄在别的一本账簿上,闻谈笑道:“这有甚么好惊奇的?当初公主您进门的时候,家里收的贺仪比这一份更重的不计其数。”
酒宴之上氛围顿时热烈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推杯换盏,美酒一杯接一杯入喉,即使酒气上脸面红耳赤,两边却谁也不肯伏输。
心念电转,面上却涓滴不显,笑道:“殿下勇气可嘉!但是两军对阵,只要勇气可不可,还得要有几分本事才气得胜!本日某便让殿下明白,勇断气对没法弥补气力上的差异!”
去特么迎难而上,气势倒是做足了,但是这苦头实在难咽,为了所谓的男儿气势便眼睁睁的亏损,这那里是聪明人应当做的?
世人看着李愔,不由纷繁点头。
太遭罪了……
此言一出,李泰便叹了口气。
这时候侍女出去添水,高阳公主随口问道:“郎君还在前厅陪客?”
不过他也看出李泰息事宁人的态度,便点头笑道:“殿下宽博仁厚,吾等尽皆佩服。只不过前些光阴我们同游江南,常常酒宴之上,殿下可都是不堪酒力,甘拜下风,如何着,这会儿既然敢替兄弟出头,是不是就以为鄙人孤军奋战,不堪一击?”
连干三杯。
也举杯饮尽,亲身执壶给李治斟酒。
此时黄金尚未大范围开采,天下畅通的黄金希少,更多以铜钱为畅通货币,加上新罗没有金矿,以是对“五百两”这个数字非常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