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将房遗直的神采看在眼中,想了想,劝说道:“父亲之言,乃是为了大兄之身子着想,你毕竟是房家的宗子嫡孙,将来是要担当父亲爵位的,焉能轻身涉险?不过父亲,容我多说一句,大兄整日里闭门读书,却也贫乏了历练,如果能够走出去,哪怕不能做出一番奇迹,只是增加见闻亦是功德。安南当然太远,何不去倭国呢?现在苏我虾夷晋位倭国天皇,各地封国多有不平者,情势极度严峻,以是不得不乞助于皇家海军,并且情愿同大唐保持更加密切的干系,以是飞鸟京已经开设了很多汉学馆,礼聘大唐学子传授汉学,大兄无妨前去飞鸟京择一私塾传授学子。倭国气候暖和潮湿,最适居住,倒是于身材无碍。”
武媚娘的政治聪明天然无需赘述,房俊只是这么一提,她便明白了此中的意义,遂点头道:“妾身记得了。”
另一边和高阳公主低声说着话儿的武媚娘转头看过来,见到金胜曼一脸茫然,便笑道:“陛下为了夸奖郎君敬献火药配方之功绩,故而特地颁旨,帝国境内不得再有制作烟花之人家。”
普天之下,何曾有过这般智勇双全之男儿?而本身虽说不得不离乡背井委身做妾,但是能够与这般豪杰男儿结为伉俪,不知天下有多少闺中少女恋慕妒忌……
没推测一贯死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房遗直竟然鼓起这么一个动机……
房玄龄捋着髯毛,细心考虑一番,点头道:“安南多瘴气,你自幼身子骨便便如何好,去那么远的处所本就难以降服水土不平之症状,如果再感染了瘴气,恐怕对身子倒霉。”
房遗直将茶杯捧在手里,问道:“年底这段时候,一众老友经常相聚,有人便提及安南之教诲。说是现在海军固然只是租赁了岘港等处所觉得互市,但是宋平县等地实则到处都是汉人,坊市之间的私塾也大多是汉人充当塾师,传授的是经史子集,意在传播汉字、汉话,使得天下尽皆成为甚么中原文明圈……为兄觉得此乃千秋之大事,深觉得然,以是想要前去安南,教书育人,为传播大唐文明做出一份进献,二弟觉得如何?”
一旁的房遗则因为年后即将南下,而后数年怕是都要在倭国为房家扶植一处出亡之地,以是对于倭国的情势非常体贴,闻言忍不住问道:“倭国的情势很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