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叶城固然也是夏季,但是日照充沛,有河道过境,四周又有山岭反对北风,气候较着暖和很多。
路上倒也遭受了几波盗匪,只不过设备粗陋面黄肌瘦的盗匪战役力有限,三两下就被长孙濬的保护杀退,使得秦长庚冲动不已,本身这是找了一支战役力的刁悍的保护队啊,除非碰到大范围的突厥人突袭,不然等闲的盗匪底子没法何如他们。
普通人前来祭奠,大略也就是记念一番,毕竟时过境迁,很难节制不住表情。
顿时的长孙濬心潮起伏,神情纠结。
但是不管降雪与否,也不管脚下是冰冻的积雪亦或是萧瑟的戈壁,毫无遮挡的北风在六合间肆无顾忌的吹拂鼓荡,特别是夜晚之时若不能寻到避风之地,人活着牲口都很快被冻僵,很难活到天亮。
长孙濬打个哈哈,皮笑肉不笑。
旅途的安然就意味着此行必将大赚特赚,夏季里来往于丝路之上,当然风险较比夏季大了一倍不止,可收益也非常悲观,起码比平常高出五倍。路上已经碰到好几波一同自长安解缆的商队,好几支都被盗匪伏击以后劫夺一空,必定了赔得血本无归。
秦长庚道:“这几日气候阴沉,以是吾等便窜改线路,穿过热海前去碎叶城,顺道去碎叶川流入热海的山口祭奠一番当时为了阻断阿拉伯马队而奋战而死的英魂。吾等汉商之以是现在在西域职位高贵,恰是因为当初安西军的标兵死战碎叶川山口为雄师争得了战机,方才挫败了大食人图谋西域的诡计。不然现在全部西域已然尽入大食人之手,那里另有吾等汉商通行之余地?怕是要被当作牲口羔羊普通扒皮煎骨食肉了。”
若能顺利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那么长孙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他非他莫属,可如果坏了父亲的大事,那可就万事皆休。
可再是冰冷之气候,也得对峙下去。
当初碎叶川山口一战,早已传播至大唐本地,颤动一时。
秦长庚表情大好,向长孙濬包管道:“只要此行能够安然到达大马士革,待到买卖以后,定将懦夫的报答翻一倍!”
一向向西进发,然后半途上折而向南,离开了丝路的线路,长孙濬猎奇问道:“为何不遵守旧路而行?”
在碎叶城,商队休整了两天。
秦长庚奇道:“贤弟何故这般冲动?”
长孙濬仰首,看了看被大风吹得阴沉的天空,耳畔是隆隆的水声,心中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