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濬叮咛道:“还要多采办一些药材,我带的药材来时路上都已经用光了,万一有个头疼脑热,没有药就费事了。”
如果大食人的医药更加高超,岂不是更好?
长孙濬目瞪口呆。
肮脏、蛮横、愚笨,这是长孙濬对于大马士革的印象,如许一座即便在悠远的东方也久负盛名的都会,却与其昌大的名誉并不符合,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
长孙濬强忍住内心猖獗的吐槽,翻个了白眼。
路过来时曾安营安息的沙丘,呜呜的风声不断,将沙丘上的沙子吹得随风漫卷,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长孙濬在顿时看着那被火烧的黑黝黝的沙地,残破的尸身早已经被野兽啃噬得暴露了乌黑的骨头,不免有些心虚,从速加快马速超出此地。
血液乃人体之精华,所谓“一滴精十滴血”,生命本源之物,岂能等闲放出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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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濬晓得大食国的人不讲信义、毫无品德,却没想到堂堂大食国的朝廷大臣也这般出尔反尔、卑鄙无耻,一转眼的工夫就将报酬上涨至三千两黄金……这举国高低,莫非就没有一丝半点的礼义廉耻?
的确匪贼强盗普通!
然后他用刀子比划了一下本身的脖子,叹了口气说道:“最严峻的病就要在脖子上放血,割开这一处血管,能够将体内统统毒素都解除洁净,病人天然不药而愈。但是这门神通实在是太高深了,我也没有学到最精华的处所,当年我的父亲染了沉痾,我将他身上十余处血管割开放血,却也没有结果,最后只好隔开脖子上的血管,但是毕竟担搁得太久,病情太重,还是没能将他救活。”
长孙濬下认识的摸了摸脖子,感受着脖子上动脉有力的跳动,这回当真是对阿兹米“惊为天人”!
他也懒得与这等“野人”辩论,将药材细心的包好放在怀中,与阿兹米一同回了住处。
阿兹米皮笑肉不笑:“现在你我达成和谈,自当相互合作,使得和谈持续下去。万一因为这些莽夫一时不慎,导致我们之间的合作干系蒙受波折,岂不是大煞风景?公子放心,有我阿兹米的卫队庇护,必定保您毫发无伤。您但是我的财神呐,便是掉了一根头发,我都难过得要死……”
对这个奇异的都会、奇异的都城,长孙濬有一种三观颠覆、叹为观止的佩服!